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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幾日清靜日子,小薛子總算不負我所託,向我回稟了關於春眠之事。
……
過了幾日清靜日子,小薛子總算不負我所託,向我回稟了關於春眠之事。
原來她本名程楹,曾是南寧州同之女,亦是兩年前進宮選秀並且被選上了的一名秀女,可惜人生的大起大落來得太突然,她不幸淪為被趕出宮的那些官家女子的其中之一。
原本這些事都是皇上一手操控的,與我沒有半分幹系,可程楹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小道訊息,竟說皇上有一晚本是要翻她的牌子,卻因我善妒,哄了皇上到永樂宮去陪我,當晚便沒能召幸她。
之後程楹之父被捲入貪汙案中,在處理政事方面,皇上一向雷厲風行,一經查得實證便把程府抄了家,把程州同下了獄,而程楹也因此被趕出了宮。
在她看來,若是那晚我不曾阻撓皇上召她侍寢,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,即使她的父親被打入大牢,皇上也會念及與她的恩情而網開一面。那麼在此之後,她依然是宮裡的主子,坐擁榮華富貴,盡得皇上恩寵,而不至於落到一無所有、任人欺淩的地步。
故而她對我懷恨在心,藉著家中殘餘的一點勢力改名換姓再度入宮,做了一名宮女。有關她的過往,蘇挽心一清二楚,更可以說,是在蘇家的幫助下,她才能夠再回皇宮。這其中又涉及到程、蘇兩家的一點交情,說來蘇挽心那麼一個心理承受能力極弱之人,竟有膽量窩藏一名罪臣之女在身邊,隨她一道出入各宮,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。
由此可見,再是懦弱無能之輩,也有膽大包天的一面。說不準蘇挽心還為此在心中暗暗得意,覺著自個兒把所有人都蒙在鼓裡了。
只是當年參與選秀而今仍得以留在宮中的妃嬪們,果真除了蘇挽心,便再無一人識得程楹了?
我看未必。
程楹恨我入骨,那麼她的種種行徑便都能解釋得通了。
但我覺得,她未必沒有想過當年之事與我無關,她根本沒有理由恨我,她不去追溯最開頭的真正內情,只一味沉浸在對我的滔天恨意中,無非是不甘心罷了。
她不甘心就此草草一生,她既已沒有辦法過回普通人的日子了,倒不如為複仇而活。一個憑藉著恨意生存下來的人,自是不會再有什麼理智可言。
只是她為何等到今日再來加害於我,是因為她此前沒有機會下手,還是她覺得就那麼死了太便宜了我,便刻意等到我身懷有孕,妄圖使我深受失子之痛,看著我飽受折磨而死,以達到她大仇得報的快感?
又或者,另有緣故…
小薛子向我彙報完畢,我便打發他退下顧自思量,重回我身邊伺候的歆兒見我手中茶杯已空,卻還心不在焉地用杯蓋拂著杯碗裡並不存在的茶水,躊躇良久方才出聲提醒道,“娘娘,奴婢給您換杯茶來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