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?你是青丘宗姬,身份尊貴,不遠嫁南海我倒是替你高興。”白淺捧起玄女的臉,輕輕為她擦拭著淚水,“這麼漂亮的小臉,都為那不值得的男人哭花了,一會兒讓四哥瞧見了,還只當是我欺負你了。”
“難道不是你欺負了嗎?”白真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。玄女和白淺同時扭頭看去,桃花樹下,北荒君主白真正踏步走來,一襲淺藍色長袍在清風的繚繞下輕悠揚動著。
“四哥。”
“四哥。”
玄女與白淺同時向白真打招呼,白淺又笑道,“我怎麼會欺負玄女,疼她還來不及呢!”
“哦?”白真走近看了看玄女臉上還未幹透的淚痕,笑問:“果真不是你欺負了玄女?你雖常與玄女在一處,但到底人家小你千歲,你若要欺負到她,莫說大哥大嫂不答應,我這做四哥的也不會答應的。”
“是是是,”白淺忙作揖,“知道四哥疼愛玄女,打小就對她最好,我這個親妹妹反倒往後靠了。”說著,輕輕推了玄女一把,“瞧瞧,你在青丘可是有勢力的,我哪裡敢惹你呀!”
兩人一席話說得玄女忍不住笑了起來,心底那絲過往的愧疚與難過也皆都煙消雲散,“四哥,淺淺對我好著呢,她才不會欺負我。”
上一世的事情就讓它結束在上一世吧,這一世,她定然不會再重蹈覆轍,讓自己留遺憾了。
“四哥這是要去找折顏嗎?”玄女見白真手中拎著一壺酒,好奇問道。
“恩,”白真掂了掂手中的酒壺,“難得得了壺好酒,去找那隻花鳳凰喝酒。玄女,淺淺,你們可要同往?”
玄女白淺二人互看了一眼,玄女含笑點頭,“好啊!只是四哥,你這酒不過小小一壺,可別都被我和淺淺喝完了。”
“小丫頭,”白真一指點在玄女額頭,“這酒極烈,你和淺淺真能喝完,這一壺送你又如何?”
“好啊四哥,這可是你說的。”玄女拉著白淺與白真一道去到十裡桃林。上一世,她也是因著南海域主退婚而傷心,白淺過來安慰她時,她卻推開白淺跑開了。
這一世,她不會再僅僅拘泥於情和愛,而是要去做更多想做之事。例如……
“你要去昆侖虛拜師學藝?”
幾杯酒下肚後,玄女有些醉醺醺地搶先說出了心底的願望。原諒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搶白淺的位置,而是她想去贖罪。
上一世,因為她使用下作的手段偷了陣法圖,導致天族與翼族一戰時雙方皆都傷亡慘重,尤其是天族的旁支素錦一族全族覆滅,瑤光上神在此一役中犧牲,上古戰神墨淵更是以自己的元神祭了東皇鐘來封印擎蒼——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,可她偏偏最後還有臉拿墨淵來要挾白淺,真是活該她最後得到了這樣悽慘的下場。
玄女想著,重活一世怎麼也不能白活啊!她要回去贖罪——為她曾經所做的一切,想盡辦法去贖罪。
“你也要去昆侖虛拜師啊?”白淺站了起來,一把握住玄女的手,略帶醉意道:“你怎麼跟我想的一樣?我們真不愧是好姐妹。”
“哎,你們兩個先坐下。”折顏和白真一人拽一個讓她二人坐下,折顏道:“玄女,我問你,你想要去昆侖虛拜師學藝,是一時沖動還是慎重思考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