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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淳是在楚喬的馬背上昏過去的。
昏迷了有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,只依稀覺得昏睡時渾身難受得厲害。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,但總也聽不清楚。
掙紮著想要醒過來,眼睛又彷彿被人用針縫在了一起,怎麼也不能開啟。
模模糊糊地感覺有光進來,又有人在拿著微涼的布巾擦拭著她的額頭,元淳眼瞼輕顫,拼盡全力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映入眼簾的是燕洵那張含著溫和笑意的俊逸臉龐。
他低著頭,眼睛一瞬也不瞬著看著元淳,眼神昭然著溫柔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著一抹極淺的笑意,當元淳抬眼看去時,她甚至能從對方的眸子裡看見自己。那專注的樣子,彷彿他的全人全心都已經刻上了獨屬於她的印記。
“醒了,淳兒,”燕洵將手中布巾遞給一旁的仲羽,“可有哪裡不適?”
“這是哪兒?”元淳打量著四周的環境,又問:“我睡了多久?”
看樣子應該是一家客棧。
他們已經出長安了?這樣公然住客棧,就不怕魏帝找到?
“快到燕北境內了。”見元淳掙紮著要坐起來,燕洵忙扶著她起身,幫她半倚在床頭:“你睡了兩天。”
說著,接過仲羽遞來的杯子送至她唇邊,“先喝口水。”
看著這樣的燕洵,元淳只覺自己是在做夢。
從前燕洵也對她好,但那是當妹妹般的遷就。而今這種從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溫柔,她從未見過。
見元淳只是出神地看著自己,燕洵笑了笑,“先喝水,淳兒。”
元淳就著他的手將杯中水飲盡,低頭的時候牽扯到頸上的傷口,疼得眉頭微皺。
“這傷口還得一陣子才好。”仲羽在旁道:“沒有及時換藥,裂開後又曬了那麼幾日,所以需得再養段時間。”頓了頓又道:“身上的傷也都抹了藥,過幾日就會好的。”
元淳知道她說的“身上的傷”是指那些被繩子勒出來的淤痕。
“這位是?”元淳問道。
“我叫仲羽,”仲羽笑笑:“是王爺的近衛。”
接過燕洵遞來的杯子,仲羽又道:“廚房已經備了些清粥,就等公主醒來。我去看看,替公主端來。”
元淳輕輕點頭:“多謝。還有,以後不要叫我公主,我已經不是公主了,叫我元淳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仲羽應下了,轉身出去。
“淳兒,”燕洵從凳子上挪身坐到了床邊:“我都知道了,你為我做過的一切。”
元淳靜靜看著他,從他的眼睛裡,她看到了最真摯的謝意和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