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巖來到他房門口,想讓他不舒服就不用過去了。
他敲門進去,顧桓正坐在桌邊擦止痛藥膏,這時,他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。
顧巖隨手幫他遞過去,瞟見螢幕上名字。
尤夢。
顧巖迅速從記憶裡搜刮出對這個名字的印象。
前不久,奚菲說參加活某商業活動,在後臺對她‘指點人生’的網紅,叫尤夢。
顧桓拿過手機,看了眼來電顯示,並沒有著急接,而是先問顧巖:“有什麼事?”
“沒什麼。”顧巖轉身往外走:“你腿不舒服就別過去了,我在那守著就行。”
他不輕不重的關上門,下了樓。
顧桓鬼使神差的又朝緊閉的門口瞧了眼,好像哪裡不對,但又沒覺得有什麼異樣。
琢磨了兩秒,想不出所以然,才接通電話。
不知道那頭的女生發了什麼惱騷,他聽完語氣不太客氣道:“你愛走就走,別指望我會留你。”
“你——!”尤夢哭啼啼:“我都燒到四十度了,你不來看我就算了,還說這種話?”
“錢沒少你,拿著就去找醫生,別要求太多。”
尤夢一聽,哭得更厲害了,可態度卻又軟下來不少:“我說要和你一起過來祭拜爺爺,你也不準,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想承認我是你女朋友?”
顧桓撐起柺杖走到床邊坐下,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。
.......
遲暮之年,又面對老友的去世,奚爺爺彷彿因此受了刺激,這兩天一直沉浸在悲傷和莫名的恐懼之中,呆在書房晚飯都沒有下樓吃。
奚菲給爺爺送了宵夜,從二樓書房下來,到客廳跟父母商量:“我明天想過去看看。”
她沒敢貿然給顧巖打電話過去,怕他在忙,所以發了好幾條資訊安慰,但是一直都沒有回複。
她想過去陪陪他,也想去見見顧爺爺最後一面。畢竟小時候,這個嚴厲的老頭,也是疼過她的。
“你今天在機場的情況可是把我給嚇著了。”奚父因此非常擔心:“顧老爺子離世,這會兒那邊怎麼可能沒有記者?你就這麼過去,肯定不妥。”
奚菲也的確有些後怕,她之前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。以前有記者採訪,都是規規矩矩,和煦溫柔的提問,像最近兩次的情況,實在是讓她措手不及。
那哪裡是提問,簡直就是逼問。
“可我想去看看小顧哥,他連我的資訊都沒回。”
“你就在家待著,明天我過去幫你看看。”奚父說:“今天肯定會很忙,他也許是沒時間。”
奚菲也想不出其它的辦法,只好先這樣了。
“那您見到他,一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