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頭疼。”
“腿呢?”
搖搖頭。
又過了一會,她伸起腦袋看著顧巖,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,哽咽的問:“我會不會變醜?”
“........”也是醉了,這個時候,她還在意會不會破相。
“不會。”顧巖說。
她重新靠回他肩上。
到醫院一檢查,醫生說只是擦破了皮,沒有腦震蕩和其它異常。
顧巖和奚父從值班醫生辦公室出來,忽然愧疚道歉:“對不起叔叔。”
想來奚菲也是因為要護他才摔下樓梯,顧岩心裡很自責。
“你這孩子道什麼歉,誰也不是誠心。”奚家父母都是受過高等教育且從事教育工作的人,心裡雖然心疼自己女兒受傷,理智上對事還是講道理。奚父拍拍少年單薄的肩膀,甚至考慮周到的安慰:“再說發生意外,也不是控制得了的事情對吧?”
顧巖看向奚父,抬手抓了把頭發,又點了下頭。
臨時病房裡,處理好傷口的奚菲,因剛剛哭得太累現在已經呼呼睡著了。
等在病房的奚媽媽和顧父聽說沒有大礙,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。
奚爸爸脫下自己的羽絨服,將奚菲嚴嚴實實的捂好,只留了個小腦袋瓜在外面,才將她從床上抱起來。
去停車場時,顧巖跟奚媽媽說:“我給小菲說好了,以後讓她到我家來補習數學。”他頓了下,又道:“您放心,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意外了。”
奚媽媽看向他,微微笑著:“我們工作忙,本來也是打算寒假給她找個家教來著。我早就聽說過你學習成績好,你要願意輔導輔導小菲,我們當然求之不得。只不過到時候就麻煩你了,小巖。”
顧巖彎唇一笑:“您客氣了。”
回到別墅大院,已經是九點多鐘。
顧巖和顧父還沒吃飯,阿姨見他們進家門,趕緊去廚房把菜熱了熱。
顧寒坐在客廳陪爺爺聊公司的事情,聽見響動,起身過來問情況。
顧巖未置一詞,換了鞋,冷著臉直接上樓了。
顧父看了眼小兒子倔強的背影,又問大兒子:“剛在樓梯上你們鬧什麼?怎麼那小姑娘還摔了。”
“說了他幾句而已。”顧寒跟顧父回到客廳:“這小子上次月考退步了十名,老師打了電話來。馬上要期末了,我讓他最近別出去。大了,我這個大哥,他根本就不放眼裡。”
顧爺爺戴著老花鏡,從手機螢幕裡抬頭:“你給他好好說不行?他是你弟弟,不是你職工。別把公司那套帶到家裡來。”
顧寒道:“以前您跟爸媽忙公司,是我一直在照顧他,我怎麼會對他不上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