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什麼,浴室裡似乎有很厚重的呼吸聲。
阿九偏著頭聽了聽,又向前走了一步。
“誰在外面?”
突地,白準的嗓音傳了過來,裡面帶著濃濃的沙意。
阿九身子一側,就躲到了角落裡。
難道是他聽錯了?白準皺了皺濃眉,重新開啟了花灑,水流順著後背流下,彷彿一切都很正常。
只是讓阿九不解的是,大冬天的,怎麼小哥哥還沖涼水?
白準洗完澡之後,伸手將開關擰上,穿上了棉質的白色t恤和短褲,擦著頭發走了出來。
阿九躲在那,手指壓在唇間,示意自己頭頂的貓安靜一點。
白準先是半倚床頭點了一根煙,只抽了兩口,就按滅在了一邊,然後拿起旁邊的酒杯來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過了差不多十分鐘,他才將臥室裡的燈全部都按滅,伸手將上衣脫掉,就是線條分明的腹肌。
白準確實不像是同齡的人。
他在大院長大,雖然現在還沒有入部隊,但是每一年暑假和寒假都會有人專門來訓練他。
他所得到的知識,並不比任何一個身處軍營的人少,這一切都體現在了他完美修長的身形上。
夜裡的白準,絕對是阿九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白準,他全身都散發著致命的冷酷和奢靡。
漸漸的,夜色越來越深。
阿九估算的差不多了,才站了起來,晃了晃有點發麻的腿。
就那麼抱著懷裡的小白貓,躡手躡腳的走近了那張柔軟的大床,然後彎下腰來,將棉被掀開,手掌撐著床面,腦袋和身子一點點的爬了進去。
小哥哥睡著了,再加上他喝了兩杯烈酒,肯定不會那麼容易醒,就算她爬進來,他也不會發現她。
阿九想的很實際,白準確實也沒有以往那麼重的防備心,在月光下看上去就像是個安靜的王子,連睡相都帶著天生的矜貴。
可是等到阿九爬到半截的時候,白準原本閉著的雙眸卻突然之間亮了起來。
他的反應速度幾乎能用獵豹來形容,電光火石間,白準一隻手用力的按著床頭的燈,一隻手將蓋在身上的棉被一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