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是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睜開了眼,再看到王阿婆之後,明顯害怕的厲害,重重的向後退著:“你不要過來,你不要過來!”
王阿婆張了張嘴,臉上又是淚:“柳兒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赫連薇薇沒有說話,而是繼續觀察著顏柳兒。
顏柳兒這時才看見了站在她眼前的赫連薇薇:“你,是你,那個風水師……”然後,她又看到了百裡迦爵,像是總算鬆了一口氣:“太好了,你們來救我了!”
赫連薇薇淡淡的嗯了一聲,卻說了一句不搭邊的話:“王淩,顏柳兒,把你們身上的喜服都脫了。”
王淩臉上像是變了一下:“你怎麼知道我身上也有喜服。”他剛剛去開門的時候,特意在外面加了一件垂地的棉襖,應該沒有人會看出來他裡面穿了什麼。
赫連薇薇看了他一眼:“有喜娘總要有新郎,怎麼?你不想脫?”
“沒有,我只是想知道,你為什麼要讓我們脫喜服?”王淩冷笑了一聲:“你要想審問我們,大可以把我們抓起來,關進衙門裡去,現在這樣,算什麼?我現在都要懷疑了,你到底是不是來查案的欽差。”
王阿婆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,現在一聽兒子的話,看向赫連薇薇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懷疑。
赫連薇薇沒有和他們囉嗦,而是直接走到了百裡迦爵的身邊,伸手順著男人的腰桿摸了過去。
百裡迦爵也不阻止她,薄唇半勾著,俊美的邪佞。
赫連薇薇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東西來,正疑惑著他的令牌是不是沒有帶。
就見男人慢條斯理的攤開白皙修長的手指,動作優雅,嗓音清貴:“你在找這個?”
赫連薇薇嗯了一聲,道:“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,令牌在你手裡?”
“看你摸的起勁,為夫怎麼好意思打擾夫人。”最後幾個字,百裡迦爵的嗓音中帶出了迷人的笑意:“畢竟我是被包的那一個,當然要懂規矩。”
赫連薇薇:……
規矩個頭!
分明又是在變著法的吃她豆腐!
無恥,太無恥了!
赫連薇薇當然不會和某殿下爭論,天下烏鴉都沒有某殿下黑。
神情不平不淡的把令牌順過來,素手一束,對著王淩道:“你也是讀書人,應該認識這上面的幾個字。”
看著眼前的那塊燙金的牌子,王淩雙眸突地睜大了,落在百裡迦爵的目光也變了!
因為,但凡是讀過書的京城人都知道太上皇曾經給過三皇子一個金牌,那個金牌不僅象徵著三皇子的身份,還給了他一定的權利,那上面寫的就是禦駕親臨這四個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