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讓他這麼幹脆的就下了死令……
武長老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處境,但他卻知道請高僧入宮本就會得罪祭祀堂,只是如果赫連薇薇能夠在經咒下原形畢露,那採用了什麼樣的方法,也就都不重要了。
可他怎麼也想不到,赫連薇薇竟然會一點事都沒有!
“陛下。”南宮烈依舊是我行我素的貴少爺模樣:“如果陛下覺得我祭祀堂護衛不了皇宮裡的安寧,隨時都可以把我南宮一族趕出京城去,只要陛下開口,阿烈自然照辦,就不用請些高僧來,讓祭祀堂難堪了。”
祭祀一族,在整個神州大陸都非同小可。
皇帝一聽南宮烈的話,便不再沉默了,言語中盡是挽留:“阿烈啊,你多想了,朕是看祭祀堂這些日子為了案子的事日夜勞累,不想讓你們太辛苦,才同意了武老的提議。而且武老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,不過是擔心宮中不寧,也是想替朕分憂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武長老可查出什麼來了?”南宮烈往那一站,便是滿滿的邪魅。
武長老沒有說話。
赫連薇薇站了起來,撣了撣身上的薄塵:“武長老什麼都沒有查出來,倒是叼住我不放,口口聲聲是的說我是奪舍之人,還心思叵測的讓高僧們唸了一遍又一遍的招魂咒。”
“招魂咒?”南宮烈眉頭皺了起來,扭過頭去朝著武長老邪邪的笑了:“武長老,我讀書少,你可不要騙我。我做祭祀這麼久,還第一次聽說祈福去晦要用招魂咒的,你這是想要平複怨氣啊,還是想要讓這皇宮更加不得安寧啊?這麼明目張膽的欺騙陛下,武長老的膽子還真是大呢,就不怕殺頭嗎?”
武長老畢竟沉穩,經歷的事情也多,不會因為南宮烈這一系列的追問而亂了陣腳。
他回過頭去,朝著皇帝道:“陛下,老臣請高僧入宮念招魂咒的事,早已稟告給了陛下,又怎麼能算得上是欺君?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!”
“這件事武老確實早已說明瞭。”皇帝精神向來不好,敷衍了兩句:“阿烈,你們都是朕的臣子,都是為了宮內安寧,這些朕都知道。既然武老查過了沒事,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,就不要再多說其他了。”
南宮烈眯了下狐貍般狹長的雙眸,垂下的嘴角裡帶著微微的嘲弄,並沒有應話。
百裡迦爵卻慢條斯理的開了口:“為宮內安寧,也要證據充分,武長老如此汙衊與本殿的王妃,是不是也該好好認個錯了。”
他說話的時候,姿態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,依然是長身玉立,不改的權威清貴。
只是武長老卻感覺到了那種高高在上的絕對俯視。
這也是讓他最厭惡的!
皇帝看了看武長老,又看了看百裡迦爵冷下去的臉以及南宮烈不滿。
便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拿出點什麼姿態來,是忘不不了了
皇宮心中計算著得失,念頭一轉,還是把武長老推了出去:“既然事情鬧到了這樣一個地步,武老就給他們幾個做小輩的道個歉吧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“陛下!”不過是瞬間,武長老的臉上就變了,從得意變成了慘白無色。
他當了三代長老,在戰龍帝國的地位和威望在座的誰不知道。
現在陛下竟然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,彎下腰來去向赫連薇薇這個小輩道歉!
這簡直是比殺了他,還讓他難受!
“怎麼?”赫連薇薇雙腿微搭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,身子向後一靠,姿勢悠然:“武長老是想抗旨?”
“武老。”皇帝又催促了一句,聲音明顯比上一次的要低了。
武長老一把將茶水從小太監手中奪了過來,深吸了一口氣,踱步走向赫連薇薇時,臉上的肌肉都氣的顫抖了,此時此刻的他,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