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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何況。”其中一個長老說到這裡頓了頓，抬眸看了一眼皇上的側臉：“她還是三殿下的王妃……”
皇帝拿著靈丹的手一頓，然後緩緩收緊：“你們確定赫連薇薇是被奪舍的？”
“百分之八十。”風長老笑了起來：“至於是不是，一試便知。”
皇帝垂眸，飲了一口茶，半響之後才道：“怎麼試？”
“三殿下大婚之日，靈隱寺十八位高僧曾一起唸咒，如果不是火麒麟出現，沒準赫連薇薇早就露出了馬腳。”風長老壓低了聲音道：“陛下何不再試一次？”
皇帝看了他一眼，面上沒有一點表情：“十八位高僧同時入京，你們以為能瞞得住老三的眼？”
“這一點陛下不用擔心，我們已經想好了說辭，而且名正言順！”風長老的聲音沉沉：“最近宮裡並不太多，聽下面的人說，總是有宮女們莫名其妙的消失，連具屍骨都找不到，我們剛好藉著這個藉口，請高僧們入宮，就說是來化解怨氣的。這樣一來，三殿下總不會懷疑，這件事太上皇那邊已經開始上了章程，查是肯定要查的，既然要查，還不如由咱們的人來查，你說對麼，陛下？”
皇帝轉動著手中的靈丹：“你是說太上皇已經讓人來查宮女們的事了？朕怎麼不知道？”
“這不是還沒動靜嘛。”風長老又湊近了一分：“太上皇做事向來不動聲響，如果不是微臣從側面瞭解了一點訊息，也察覺不到太上皇竟又有了重新管理宮事的念頭，大概是想讓三殿下好早點上手吧。這一次，三殿下偽裝了身份去省城，可謂是收服了不少民心，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進了六部，在這麼下去，微臣真擔心陛下日後會控制不住局面。”
皇帝聽到這裡，看著搖曳的燭光，雙眸眯了眯，道：“就按照三位長老的意思，去試試吧。”
“是。”
三個人相互對看了一眼，彼此都在對方的臉上，看到了計謀得逞的笑意……
夜色更深。
從皇宮出來，長老們各自上了各自的馬車。
沒有人注意到，就在其中一個長老的脖子後面，藏著一個黑點。
那是隻有被附身的人才會有的黑點。
月光下，一個人的腳下竟恍惚的搖晃出了兩個影子，說不出的駭人……
“主人，我們的計劃一切都很順利，是不是她很快就醒過來了？”小人兒揹著一個巨大葫蘆，抬頭看著白袍玉手的男子。
男子俯身，摸了摸它的頭：“要想讓她醒過來，只有這些並不夠。”
“那還需要什麼？”小人兒眨了眨眼睛。
男子笑了，溫潤如風：“妖魔縱行。”
滴答。
雨水打在窗邊。
赫連薇薇恍惚的看著自己正走在皇宮裡，那是一個她從來都沒有去過的地方，有一條很深的河，河水看不到底，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。
那味道，她很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