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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書童端著碗筷出來從寢宮出來，迎面就碰到了許久沒有見面的黑誅，她穿著一身的長裙，像是剛從宮外進來，看到小書童之後，眼睛都亮了：“青湛，你回來了！”
像是許久都沒有聽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，小書童遲緩了一會兒，才點了點頭。
黑誅從她手上的滑過，柳眉皺了皺：“你怎麼做這些下人做的事情？該不會真像那幾個宮女說的那樣，你現在在伺候赫連薇薇那個女人吧。“
青湛看了她一眼，語氣淡淡的糾正：“是王妃。”
黑誅嗤笑了一聲：“王妃？她這個王妃很快就當不成了。”
青湛拿著碗筷的手一頓，她知道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，對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，難道是出了什麼變動？
黑誅繼續說著：“她那些手段，不過是欲情故縱，殿下什麼人沒見過，會吃那一套。”
青湛看著自己的手裡的碗筷，沒吭聲。
黑誅又道：“我勸你還是盡早從她身邊退下來，你不是喜歡烈少爺嗎，就讓烈少爺把你討了去多好。”
青湛抬了下頭，眸光認真：“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他把我討了去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黑誅也不曉得她這個小同門在鬧什麼脾氣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青湛想，你不知道，就是因為喜歡，才不想把自己擺的太低，更不想去做小。
不由的，她想起了王妃和自己說過的話。
那般的肆意瀟灑。
是她從來都沒有想象過。
從進入皇宮做死侍起，她的眼裡就只裝了一個人，那時候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，她和他都還小，她訓練完，就會站在陰影裡看著那個小小的少年皺眉蔔卦，她知道他不愛那些，每次出宮都會順來些新鮮玩意，只是想討他的開心，好像只要他笑了，她做什麼都值得，更加不會在乎遍體鱗傷。
只是她太卻忘了身份這回事。
她這輩子過的太卑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