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華至極的宮殿裡,層層白紗幔帳,一張巨大的奢華無比的金色牢籠被安放在寢殿的中央,牢籠旁是一汪碧水,牢籠裡還放著純木打造的雕花大床。
在大床上還掛著類似手鏈之類的東西,那東西是純金打造的,上面還調著複雜的花紋,看上去精緻妖嬈,剛好可以扣上人的手腕,手鏈裡面緊貼面板的一側鑲了一層兔絨,柔軟舒適,戴上去不會受傷,在往裡面是金燦燦的一片,就瞧軟塌上橫臥著一人,白色的錦緞長袍隨風輕擺,如詩似畫的側臉被踱上了一層光華,一手拿,著古卷梵文慵懶的半撐著頭,像是十分滿意這座剛剛打造出來的金籠,他嘴角帶出了似笑非笑的邪魅,豐姿沒有因為滿室的金光華貴被比下分毫,相反則是瑰姿豔逸,佔盡了風流……
坐在他對面的南宮烈,被他那笑意笑的一個寒顫:“阿爵,你以後真的要在這裡睡?”
“嗯。”百裡迦爵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。
南宮烈吞了一口茶水:“你不覺得這個東西太引人注目了嗎?”弄個純金的牢籠當床,虧他想的出來。
百裡迦爵緩緩的翻了一頁手中的古卷:“不覺得。”
南宮烈:……
“關鍵是你弄這麼個東西,到底是想做什麼?不會是真的要把赫連薇薇關起來吧?”南宮烈以前真的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!
百裡迦爵看了他一眼:“這和你有什麼關系?”
“我只是好奇,好奇!”南宮烈心力交瘁了:“一般人都不願意被鎖上的,阿爵,你要搞清楚,她在你眼裡再怎麼像是個有趣的獵物,也一樣。看到這樣的東西,她一定會逃跑的。”
逃跑兩個字,讓百裡迦爵的眸光跟著冷了下來,他微微起身,手肘撐在身下的椅蹋,另一隻手臂隨意的搭上曲起的膝蓋,明明是慵懶之姿,在他做來,卻詮釋了極度的危險:“她不會有那個機會。”
聽著屋裡的動靜,門外的太監已經探頭探腦的進來看了很多次,大概是想問問百裡迦爵什麼時候沐浴,又不敢進來。
終於等到百裡迦爵把書卷往枕邊一放,站起身來,一旁伺候的人頓時上前為他穿上靴子,
他一身月白薔薇長袍,外披火紅狐皮製成的大裘,正要把太白學院的院服換上,就見一道暗影掠過,恭敬的跪在了地上:“殿下,人跟丟了。”
百裡迦爵修長的手指一頓,朝著暗影看了過去,深色的眸越發寒冷如冰:“跟丟了?”
“赫連小姐好像是準備著要去見誰,才在半路察覺到我們,然後就甩掉了我們所有的影子。”暗影重重的將頭垂下來。
百裡迦爵沒有說話,素手將長袍一扔,窗外的光打在他赤著的腰身上,鋪上了一層細細的紅暈,使他看起來,就像是該被收藏在博物館最裡面的珍貴象牙雕塑,低調奢華的很。
南宮烈分析道:“她一定是去見什麼重要的人了,否則也不會把暗影他們甩開,嗯……難不成是去見黑澤了。阿爵,你有沒有發現,咱們比試的時候,她和黑澤之間怪怪……”
啪嚓!
還沒等南宮烈說完。
他端著的茶杯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氣震裂了!
南宮烈張口結石的愣了愣,臉上一片狼藉,茶水順著他的側臉滑下來,一滴滴的打在了桌面上。
他下意識的朝著百裡迦爵看了過去,只見那個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,竟一拳側打在了牆壁上,骨節溢位了血跡,他卻渾然不覺,嘴角還帶著笑意,牆壁上是紋路不齊的裂痕,清風掠過,捲起他的三千墨發如絲,周遭的空間冷的有些不可思議。
南宮烈看著這一幕,微微的眯起了瞳,這麼激烈,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