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珃就差抱著徐單哭了。
這兩年彈的手指都快斷了,也算熬出點頭了。
江珃是個特別容易滿足的人,她覺得這可能是她人生最輝煌的時刻,但也不礙事,這已經足夠了。
當晚江珃就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楊繼沉。
楊繼沉剛結束葡萄牙站的賽事,正在機場候機室等著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,小姑娘在電話那頭興奮了半天,聲音很有生氣,反複說做夢也沒想到。
楊繼沉說:“是啊,真是做夢都沒想到。”
江珃訴說完自己的喜悅,問道:“你最後一站是幾號?”
“十一月七號。”
“老師說,要先去彩排練習個把星期,演奏會在十一月中旬。還好寒假的時候爸爸帶我辦了護照,原本他是想帶我去看你比賽的,現在倒成了演奏會的踩踏板。”
江珃呈一個‘大‘字躺在床上,小狗跳上來舔她手,江珃笑呵呵的翻了個身,“楊楊,癢,乖,下去。”
楊繼沉雙腿搭著,手裡捏著口香糖的包裝紙,他笑著說:“七號的比賽要來看嗎?”
“我不太確定能不能出去,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去,阿沉,我們好久沒見面了。”
“急什麼,最多還半個月,實在不行等我比完了我去找你,和你一起回國。”
“好啊……”江珃摸著小狗,說:“那回來了以後呢?你要繼續去訓練嗎?”
楊繼沉把包裝紙疊成一個小方塊,慵懶道:“不去了,我在家相婦教狗。”
“你又胡說。”
“怎麼就胡說了,那狗是得好好教教,不該看就別亂看,做狗得識趣。”
話落,候機室裡進來兩三個人,楊繼沉抬眼,不緊不慢的補充道:“做人也得識趣。”
“和女朋友打電話呢?”一人問。
楊繼沉微微挑眉示意。
江珃聽到動靜,問道:“你在哪兒啊?”
“機場。”
“今天就過去嗎?”
“對啊。”
江珃:“累不累?在飛機上睡一會吧,到了那邊和我說一聲。”
“好,早點睡,別搞那些什麼十字繡了,聽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