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繼沉走了出去,在外面的小超市裡買了包煙,燠熱的風撲面而來,他出了一身汗,就在灼灼的日光下抽了三支煙。
……
在三支煙後,楊繼沉決定了要去找一趟盛覃,所以他後來沒有先回北城,瞞著江珃和其他人。
盛覃在墨城的酒店訂了個包廂,美味佳餚,珍藏紅酒,香氣嫋嫋,就這麼頗有耐心的等楊繼沉。
祝菁放心不下,趕了過去。
而她到時楊繼沉也正好到,兩人在電梯口遇見。
祝菁原本不想管這事,她也只不過略有耳聞,直到盛覃主動打她電話說讓她告知楊繼沉時間地點的時候,她才確定,這事和盛覃有一定的關系。
都是一起長大的,什麼心性,什麼品行,祝菁清楚得很。
賽車不是盛覃的全部,他不是個合格的賽車教練,他只不過是個閑著無事打發時間的商人,是個不擇手段的商人而已。
榮譽,激情,是有錢人的玩物。
僅此而已。
大家都心知肚明,張嘉凱的事情不會有什麼結果,它只能是一場意外。
祝菁也不信盛覃會狂妄到殺人的地步,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去這麼做。
所以只能是一場意外。
電梯停在十六樓,祝菁深吸一口氣,拉住楊繼沉,說:“你別沖動,我知道你都明白的,其實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都於事無補。”
楊繼沉甩開她的手,不語,直接走向包廂。
盛覃西裝革履的坐那兒在喝茶,見到人,微微一笑,敞開手示意請坐。
楊繼沉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,反倒是笑了聲,看著一桌的菜說:“不會又給我擺了一場鴻門宴吧?”
祝菁在他邊上坐下,臉色有些尷尬。
上回的飯局是盛覃自作主張,目的性確實很明顯。
盛覃也笑了,“上回是我的不是,誤會了你和小菁,還以為你們郎情妾意,只是差個機會,後來小菁也說了我。”
他給楊繼沉遞了杯茶,“親手泡的,以表歉意。”
楊繼沉接過,晃了晃茶水,緩緩放下,沒喝。
他往後一靠,抬眼看向盛覃,手指一下一下叩著桌面,“上回的事情一杯茶了了,那這次呢?”
“節哀順變,無能為力。”
楊繼沉眉眼微斂,輕嘲了下,“節哀順變……那個人你找的?”
盛覃不疾不徐說道:“我在這等你,是因我知道你會懷疑我,我也願意和你多交談幾句,免得針鋒相對,鬧的不愉快。可楊繼沉,我沒有殺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