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珃仰頭去吻他,啪嗒——雙手一下就解開了,楊繼沉睜著眼看她,她吻的很輕,也很短,蜻蜓點水般。
江珃雙手漸漸攀附上他的腰,她說:“你知道我們寢室的格言是什麼嗎?”
“什麼?”他嗓子已經啞了。
江珃輕輕地的說:“男人不睡白不睡。”
楊繼沉低頭,笑了幾聲,“所以……你又想睡我了?”
“什麼叫又?”
“年紀輕輕就健忘了?”楊繼沉抱住人一提,反身,將江珃抱到琉璃臺上,和她平視。
江珃摟住他脖子,“徐單和我說,女人對男人也是有慾望的,我覺得這話一點都沒錯。”
面對喜歡的人,女人可以奉獻一切,他抓住她的心的時候就已經抓住了她的身體,不然情不自禁為什麼要叫,情,不自禁。
她喜歡他的狂妄,喜歡看他在賽場上運籌帷幄的樣子,喜歡他帶來的一切自由與顛覆。
江珃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,她說:“我睡了你,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這語氣有點俏皮。
楊繼沉點點頭,舔了舔唇道:“現在越來越會勾引人了啊?行啊,睡我,你拿什麼睡我?嗯?”
“我……”
沒等她說完,楊繼沉捏住她下巴,吻了上去,不似以前那麼激烈和迫切,男人的氣息將她吞噬,江珃發現此刻她想不起一切,就像失了記憶,只知道他在溫柔的親吻她。
吻到最後,他喉結微微滾動,說:“我睡你還差不多。不忍了。”
她還未看清眼前的人,就被抱起轉了一百八十度,頭頂的光暈成一個圈,然後離那道光線越來越遠。
開啟朝南房間的一扇門,江珃被抵在鋼琴上,琴鍵被輪壓了個遍,響起熟悉的音色。
冬夜月光淡淡,從窗戶裡流淌進來,將窗戶方格的模樣倒映在地上,也順帶拂亮了鋼琴的一角,雪白的鋼琴閃著鑽石的光,絕對的靜謐,絕對的刺耳。
江珃坐在琴鍵上,艱難的撐著,楊繼沉站在她面前,脫了外套和毛衣,裡頭是一件t恤,他雙手撐在琴鍵上,俯身吻她。
江珃微微喘息著,“鋼琴…鋼琴怎麼在這兒?”
他吸允她的耳垂,“離了秉州後先回了趟墨城,把鋼琴運過來了。”
原來……他還回了墨城。
楊繼沉掐了把她的腰,“現在幫你練練琴?彈什麼好呢?”
“別……”
“剛剛不是很有能耐嗎?現在要退縮?”
“楊繼沉!”
“嗯?”
江珃朝窗外望,緊張道:“會不會有人看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