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珃想過自己是什麼時候對他開始心動的,也許是那天在ktv他說,我女朋友不開心了,這事沒意思,也許是在超市他維護她,又扯到她是他女朋友的事情,也許是做了不該做的夢,對他格外注意開始,也許是他闖進她的房間,戲弄她說什麼媳婦名字裡有玉字開始。
他從出現到現在,都在吸引著她的注意,而他,是一個很難讓人忽略的存在。
那樣的人彷彿天生應該被簇擁,被追捧,被崇拜,而她現在也徹底淪為他的裙下之臣。
教室裡學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,要麼討論著上午試卷的題目,要麼東一句西一句的瞎扯。
江珃一手託著腮,一手拿著筆在草稿紙上寫寫劃劃,不知不覺寫了一個英文單詞:yang。
季芸仙倒水回來,把水杯放江珃桌上,拍了下她肩膀,“你在想什麼呢?最近老心不在焉的,今天可是期末考啊,你可別發揮失常,不然寒假我怎麼找你玩。”
季芸仙靠的近,江珃快速把這個單詞給塗黑了。
江珃:“奧…也沒什麼,就是我媽最近好像有點奇怪。”
“江阿姨?她怎麼了?”
江珃回想道:“好像從孫婆婆出事那天開始她就變得奇怪了,我也說不清。”
江眉整個人崩得很緊,睡眠質量也不如以前好,有時候半夜會醒過來,江珃睡得晚,能聽見她下樓找水喝的聲音,沒過幾天,江眉眼眶下就有了淡淡的青色。
季芸仙安慰道:“也許是為孫婆婆的事操心吧,畢竟你們認識這麼多年了,你媽應該把孫婆婆當親人了吧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
季芸仙說:“等會下午最後一門考完後要不要一起去逛街呀?”
江珃不動聲色的問道:“還有張嘉凱他們嗎?”
“對啊,我們四個一起。”
江珃心頭一動,想著果然是這樣。
季芸仙:“去不去啊?”
“去吧……”江珃拿筆戳了戳被塗得墨黑的那塊兒。
那場賽事以後江珃見過他兩次,一次是在早上她上學趕公交的時候,他騎著摩托車從反方向駛來,似乎是玩了一整晚剛從外面回來,他一向神出鬼沒,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麼。
後來江珃從季芸仙那兒得到點小道訊息,聽說一些主辦方和贊助商輪流請他們車隊去赴宴,交際應酬,像個商人一樣繁忙。
季芸仙還說,有個做摩托車車行的老闆還想把女兒介紹給楊繼沉。
江珃佯裝平靜,問道:“那後來呢?”
季芸仙說:“嘉凱說好像就飯桌上聊了會吧,也沒什麼後來,不過那女的似乎是沉哥喜歡的型別。”
“型別?他喜歡什麼型別?”江珃低頭寫習題,耳朵卻豎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