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笑道:“至少,在送你平安離開帝京之前,你也只能是我弟弟。”
孟錦和李大人都知道了溫恩和她之間的關係,如今溫恩和沈府便成了一條船上的人。
一旦溫恩身份暴露,不只是溫恩一個人危險,而是整個將軍府都會被安上通敵賣國的罪名。
“好,我聽姐姐的。”溫恩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對面的沈御將溫恩討好賣乖的表情看在眼裡,頓時嗤之以鼻。
真會演戲。
這些道理,還用得著溫婉來說?他手握漠北王庭一半的權柄,難道連這點兒道理都看不懂?
無非是故意示弱,讓溫婉主動開口留他而已。
這小子壞得很。
沈御牙根兒有些發癢,不過一瞬,他眼中精光閃過,眉頭便舒展開來,似乎想到了什麼應對的良策。
坐在對面的溫恩,餘光注意著沈御的動靜,見他竟然一句反駁的意見都沒有,頓時心生警惕。
溫恩又想起一件事來,“對了,姐姐。在山洞裡的時候,為什麼那個看過我畫像的人,會認不出我來?”
當時他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提起這個,溫婉忍不住笑了。
她得意的微揚起下巴,“因為,那些畫像都是我畫的啊。”
溫恩似乎沒聽明白,倒是沈御也記起這回事來,忍不住也跟著扯了扯嘴角。
溫婉:“你想想,你在漠北王庭的時候,大多數時間都戴著面具,在邊城以溫恩身份生活的時候,也沒人知道你就是漠北皇子啊。”
溫恩一怔,仔細回想一番,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。
溫婉笑容加深,“我從漠北迴到邊城的時候,就琢磨著,萬一將來有人拿你身份說事,恐給周圍的人帶來禍端,便杜撰了你的畫像放在邊城沈宅中。”
她又眨了眨眼,“那些企圖打探訊息的各方勢力,自會想辦法把畫像流傳回帝京。”
看似一件簡單的小事,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還真的救了命。
可這種防範於未然的準備,又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