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幾句話,交代了個大概,這人自稱鏢師,卻明顯不是鏢師,而他顯然沒有向幾個年輕人仔細解釋的意思。
溫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,這裡像是一家驛站,欽天監的人和魏家的人都不在這裡。
欽天監既然是打著替太后娘娘尋裘花使者的名義來的海城,但這回京路上卻並未同行,很有可能是欽天監明面上走的路,和他們不一樣。
為什麼要分開走?
是有人會對他們這些人不利?
事情越發撲朔迷離,溫婉煩躁的踢了踢腳下的石子。
石子一路滾到了中年黑衣人的腳下,他皺了皺眉,似是不悅,但卻最終沒說什麼,顯然是有所顧忌。
每個年輕人單獨一個房間,周伶伶就住在她的隔壁。
晚飯是黑衣人分別送到房間裡的,所以他們連交流的機會都沒有。
第一天晚上,並沒有發生什麼情況。
第二天一大早,眾人在房間裡吃了早飯之後,又被趕上了馬車。
馬車上,周伶伶終於像只受盡委屈的小狗,苦著一張臉跟溫婉告狀。
“我一晚上沒睡著覺!一想到莫名其妙被押送進京,我心裡就發慌。我還這麼年輕,鎮上殺豬匠家的閨女,我還沒有娶到……”
“嗯?”溫婉捕捉到了關鍵資訊,“你別告訴我,你的意中人就是殺豬匠家的閨女?”
“……”周伶伶表情一怔,“我剛才說了?”
溫婉點頭,“說了。”
周伶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嗯!”
你這羞澀的模樣是幾個意思?
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啊,純情得讓人心生感慨。
也許是愛情的力量,先前還因為一晚上沒睡好而精神萎靡的少年,因為提起了心上人,立刻變得容光煥發。
都不用溫婉問,他就一股腦把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故事講了個完全。
於是,溫婉被迫吃了一路的狗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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