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從屋頂躍下,彎刀出鞘,藍光劃破雨幕,“主上要她活口,但你——可以死!”
刀劍相擊,火花四濺。
陳默連退三步,虎口發麻。
薛冷的刀法比他想象的更霸道,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。
更可怕的是刀風中的腥甜味——斷魂散,沾上一點就會全身麻痺。
九個啞巴刀手也同時撲來。
陳默腹背受敵,劍勢卻愈發凌厲。
剎那芳華劍法的精髓就在“剎那”二字——快、準、狠,在敵人出招的瞬間找到破綻,一擊斃命。
一個啞巴刀手舉刀過頭,腋下露出空門。
陳默的劍如毒蛇般鑽入,刺穿心臟。
但與此同時,薛冷的彎刀已經劈到頭頂。
陳默勉強側身,刀鋒擦著他的肩膀劃過,衣衫裂開一道口子。
火辣辣的痛感從肩膀蔓延。
陳默知道毒已入體,但他不能停。
劍光再起,又有兩個啞巴刀手倒下。
薛冷的攻勢卻越來越猛,彎刀如狂風暴雨般襲來。
陳默的視線開始模糊。
斷魂散在血液中擴散,他的動作慢了半拍。
薛冷的刀鋒劃過他的左臂,又一道傷口。
“你的劍慢了。”薛冷獰笑,“看來‘剎那芳華’也不過如此。”
陳默單膝跪地,劍尖拄地支撐身體。
雨水打在他臉上,冰冷刺骨。
六個啞巴刀手還站著,薛冷的彎刀再次舉起。
就在這時,一道紅影從視窗掠出。
紅葉的鐵傘旋轉如輪,三枚毒針激射而出。
一個啞巴刀手應聲倒地。
她落在陳默身旁,臉色蒼白如紙,但眼神清明。
“以多欺少,薛護法好威風。”她的聲音虛弱卻帶著譏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