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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後,陸淼淼迫不及待說出要求。
“碎簪,血泊裡的碎簪。”
紀寧,“碎簪?”
陸淼淼點頭,又道:“這個不是重點,重點是血的顏色,要黑色和紅色的混合,但又不能讓人一眼看出是黑色或者紅色,這樣顏色可以弄出來嗎?”紀寧凝眉,黑紅,但又不能叫人一眼瞧出具體顏色。
點頭。
“我試試。”
“那就拜託你啦。”
陸淼淼雙手合十拜託一番,然後迅速低頭研磨,已經迫不及待想把這個短篇給寫出來看看效果了。紀寧忙道:“什麼樣的簪子呢?”陸淼淼一邊鋪紙,一邊頭也不抬道:“好看就行,你決定,當然,要碎得好看一點,不要碎得形狀都看不出來了。”
紀寧:……
還想再問,陸淼淼卻已經開始低頭寫字,長長的睫毛將眼下蓋出一片剪影,紀寧靜靜看了她一會,沒有再問,自己構思,構思半響後,才開始動筆。
一個畫畫,一個寫文,書房安靜無聲。
也不知過去了多久,紀寧筆尖一頓,紙上碎簪已經成形,想要問陸淼淼是不是這樣的簪子,可她依舊埋頭疾書,細細的眉顰著,非常認真專注。紀寧等了片刻,陸淼淼還是沒從紙上抬頭,看了一眼牆上的沙漏,無聲的起身。
在院子裡捉到和狗蛋玩的正嗨的雲橙,給她洗漱了,又把狗蛋四隻毛茸茸的小腳給洗幹淨了一起放在床上,兩個小的一起蓋好被子,烏黑清澈的眼睛都定定看著紀寧。
紀寧:……
確實不會哄孩子孩子。
想了想,溫聲道:“平時你姐姐會哄你睡覺嗎?”雲橙搖頭。紀寧心裡鬆了一口氣,面色依舊溫潤,“那我就走了,半個時辰後我來給你熄燈,可以嗎?”
雲橙點頭。
紀寧從床邊起身,給她掖好了被角,又囑咐了兩句,才放下床帳離去了。
而回到書房,陸淼淼依舊在寫東西,對紀寧的離去和回來一無所知。紀寧無聲回到她對面坐著,掌心懶散的撐著下巴,看著陸淼淼,時不時的瞥眼看一次牆上的沙漏。
“厄。”
陸淼淼劇情飆的正嗨,忽然右手手腕被人握住,抬頭一看,卻是紀寧,有些懵道:“怎麼了?”
紀寧不說話,只是將藥膏倒在掌心,掌心覆在陸淼淼手腕上,以手為軸,給她按摩。直到這時,陸淼淼才驚覺手腕有些痠痛,藥力從他炙熱的掌心傳來,有些燙。看著紀雋儀雖然平靜但有些微抿的唇。
陸淼淼:“你生氣啦?”
“我只是一下子突然很想寫,下次會注意的。”
紀寧:“沒有。”
頭都不抬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