躡手躡腳朝對面走去。
——
書房裡,燈光傾灑一室,飄著淡淡的檀香。
書桌後的男人一身淺色的毛線衫,仰靠在真皮座椅上,眉間籠了一層輕愁,正在跟電話那邊的人交談。
“爺,那個號碼有人正常使用,發簡訊的人多半是盜用了,查不到具體訊息。”猴子的聲音透著絲無奈。
如果是本人發的簡訊,哪怕對方將號碼銷毀或者丟棄不用,他也能查到蛛絲馬跡。問題是號碼的主人是個普通小市民,手機號用了五六年了。給爺發簡訊的人肯定借用了市民的號碼。
宮邪手指微蜷,點了點桌面的檔案,眉目冷凝著,眼底幽暗而又深邃,彷彿在盤算著什麼。
“好久不見,這個禮物還喜歡嗎?”
他想起了這條簡訊。
費盡心思捉弄他,又跟霍錆有牽扯,背後的人是誰似乎呼之欲出。
耳邊驀地響起一陣輕微的動靜,宮邪回神,抬起眼簾時,眼底的深意褪去,眸子瑩潤清亮,“過來。”
他招招手。
宮小白隨手關了門,踏著小碎步,跑過去抱住他。
聞著她身上香甜的橙子味,他下巴埋在她胸前細嗅,一顆複雜紛亂的心漸平。
“景蔓芝的事是不是你做的?”宮小白晃了晃手機,上面鋪天蓋地的全是景蔓芝的負面新聞。
宮邪斜著眼睛瞥了眼,不怎麼在意,大大方方承認了,“恩。”
景蔓芝的前夫本來就跟景蔓芝有財産糾紛,他其實也沒做什麼,把宮尚集團的精英律師團隊借給對方用。另外,景蔓芝在海外投資的專案,正好是宮尚集團的對家,正常的商業競爭,而已。
其中的細節,宮小白不清楚,也沒求一個解釋,全然信任他。
她揉揉他的臉,“你怎麼不早告訴我。”
“為什麼要告訴你。”他幫老婆討公道理所當然。
就這他還嫌懲罰輕了,以景蔓芝做的事,吃幾年牢飯都能。是宮小白先前說演員牽涉刑事案件電影不能上映,他才沒大力懲治。
宮小白歪歪頭,“告訴我,我就能獎勵你了啊。”
“現在獎勵也不晚。”宮邪將人往上提了提,讓她坐在他大腿根。
宮小白:“……”
她這算……送上門的羊羔嗎?
宮邪低頭,鼻子蹭著她下巴,溫軟的薄唇直接印在她纖細柔白的脖子上,“說好了回來補給我,忘了嗎,嗯?”
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,全是用氣音吐出來,尾音揚了一個度,如敲擊在天靈蓋上,讓人渾身一激靈。
宮小白當然記得,前往青喬市前夕,自己答應過他什麼。
這幾天在家,兩人同床共枕,因為她身體狀態不怎麼好,他每晚都摟著她睡覺,什麼都沒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