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貝,你需要多久?”
隔了十幾分鐘,宮邪有些不耐地詢問,讓他坐在這裡保持同一個姿勢不動沒問題,可是讓他坐在這裡不許看她,只許看著窗外的景色,他便堅持不了太久。
宮白嘴裡叼著顆紅豔豔的草莓,手中的活動沒停,含糊不清地開口,“別亂動。”她囫圇嚼了下,吞下草莓,“你的側顏太美了,我先畫一張側顏,回頭有時間再幫你畫正臉。”
宮邪忍住想揉眉骨的沖動。
他側著半邊身子,按照妻子的要求,盯著窗外的樹木,以便她找準角度畫他側臉。
半邊身子僵硬著,宮邪在心底嘆息一聲。
宮白抽空在果盤裡拈了顆棗子,丟進嘴裡,繼續畫。
“你別亂動,不然我又要重新找角度。”宮白畫得一點都不專心,嘴巴叨叨個沒完沒了,“我保證把你畫得帥帥的。”
“哎呀,你在軍營裡站軍姿都幾個時不動一下,就當自己是站軍姿了。”
“宮爸爸,作為模特,你要有點專業素養,ok?”
“我忽然想到一件事,哈哈——”
“誒?”
“你不問我想到什麼事嗎?”
宮邪嘴角微動,“你讓我別亂動。”
“噢。”宮白微微頷首,“話沒問題啦,你不吭聲,我一個人話很沒趣。”
宮邪:“……”話癆一枚,沒人回應也能自言自語得很嗨。
不過,他還是順從地問出口,“你想到了什麼?”
宮邪抱著畫本笑得前仰後翻,還打了嗝,笑得不出來話了。她扶著桌邊,眼睛裡滿是揶揄。
“你知道裸模嗎?”宮白緊跟著補充,“就是那種脫光光,只遮蓋重點部位,給畫家當模特。”
宮邪突然預感到不好,“你想什麼?”
宮白捂嘴,似乎不好意思出口,但她在宮邪面前慣常不避諱,心裡想著什麼便什麼,字典裡“害臊”兩個字都被她刪除了。
“我們下一次也試試吧,你脫光光,我給你畫畫。”
宮邪暗道了聲,果然如此。
想也不想,他擺明態度,“我拒絕。”
宮白低頭在紙上畫了幾筆,勾勒出男人立體的輪廓,微凸的眉骨,深邃的眼,挺直的鼻子,線條峭薄的唇,一筆一劃,用盡心思。
聞言,她筆尖稍稍頓了下,“為什麼呀?”
“不為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