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小白見賀蘭瑨還擋在自己面前,冷冷一笑,“你不是想知道我當年是怎麼出事的嗎?好,我告訴你,就是你背後那個男人,抓了我的親人要挾,將我逼至懸崖邊,我胸口中了一劍墜下懸崖!今天,我勢必要跟他清算,你要還當我是朋友,讓開。不然,我連你一起滅!”
前一刻,她還猶如殺神臨世,下一刻,她卻溫柔地撫摸肚子,小小白,你聽話一點,乖乖的,不要鬧,讓媽媽教訓完壞人……
賀蘭瑨讓開到一邊,看著墨槐,“她說的是真的?”
墨槐詭辯,“殿下,您不要聽信……”
話未說完,宮小白已經手持長劍再次向他襲去。不知是剛剛的安慰起了作用,還是別的原因,肚子裡的孩子很乖,沒有折騰他媽媽。
宮小白直逼墨槐的面門,他不得不出手迎戰。
得知她肚子裡有孩子,墨槐招招致命,朝她的腹部攻擊。宮小白麵色一冷,他動了她的母親和弟弟,現在還敢動她的孩子!
速度用到了極致,宮小白快得讓他無法看清。
鳳皇說過,她的異術隨著自身能力的提高會得到提升。她在軍營的那段時間,體能武術都達到了別人望塵莫及的地步。
他們打鬥激烈,賀蘭瑨看得揪心,幾次想要出手幫忙都被宮小白阻止了。她總是這樣,自己的事情不讓任何人插手。
或許,她也是在為他考慮呢,他是當朝太子,墨槐是臣子,為君者要殺臣子自然要有恰當的理由……
如果是之前,他還能自欺欺人的這樣想,但是現在,不會了。
墨長辭不讓他插手她的事,只不過是因為她覺得他沒資格罷了。
“啊!”
墨槐一聲慘叫,一條胳臂被鋒利的劍砍掉,落在地上鮮血如注。
他冷汗直冒,跪伏在地上。
“這一劍,是代我母親向你討的債。”
她揚起長劍,手起劍落,將他另一隻胳膊削去,“這一劍,是代我弟弟向你討的債。”
她一劍刺入他胸口,避開了要害處,“這一劍,是替你女兒償還。她當年一劍刺中我心髒,要了我一條命,原本,我也該刺進你的心髒。”她摸了摸肚子,神色驟然柔和,“我可不想第一天得知我孩子來臨,手上就沾染一條命。留你一命,就當為他積福了。”
墨槐有武功在身,失去兩條胳臂,加上身上中一劍,根本要不了他的命,倒是能讓他下半輩子在痛苦中度過。
這正是宮小白想要的。
身上的黑色紗衣濺了血,並不明顯,手背濺上了幾滴,如雪地裡落了紅梅,那樣的觸目驚心。
縱使知道那不是她的血,賀蘭瑨還是不忍心,執起她的手,用自己幹淨的袖袍給她擦拭血跡。
宮小白被他的動作勾起了無數的回憶,一點一滴,全是關於宮邪,他拿著毛巾給她擦過臉,擦過手,每次都小心翼翼,生怕弄疼她。明明是件很小的事,他做起來神情那樣專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