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她買回來那堆準媽媽手冊就沒翻開過,全被他看了。
孕婦確實會情緒不穩,多變,反複無常……
宮小白眨眨眼,還等著他解惑,“你怎麼知道?你懷過啊?”
宮邪捏住她的嘴,阻止她的胡亂言語,他當然不會說他將那堆準媽媽手冊看完了,他眉目淺含揶揄之意,“爺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。”
他摸了摸她的肚子。
聞言,宮小白臉色一變。
然而宮邪只顧盯著她的肚子,沒看見她神色變化。
在小鎮養病期間,幾乎每晚都有……自從開始備孕,他就沒做過安全措施,大概也許真的……
宮邪終於察覺到她臉色不對勁,低頭在她唇角啄了下,“我開玩笑的,小小白還是晚點來吧,最近我們可沒時間照顧他,草原還沒去呢。”
如果這個時候她懷孕了,他鐵定要驚出一身冷汗,並且立刻收拾東西回帝京養胎,哪會讓她在外面亂跑。
宮小白翻身側躺,手摟著他脖子,“你不是不願意叫小小白嗎?”
她以前說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,小名都叫小小白,他當時很嫌棄來著。
“你喜歡。”
因為她喜歡,他就能接受。
“哦。”宮小白趁著他好說話,耍賴皮,“今晚我喜歡一個人睡,不如你另開一間房?”
宮邪:“駁回。”
宮小白:“……”
——
一路不緊不慢,終於在第十天,到達了目的地大草原。
一望無際,最遙遠的地方彷彿連線著天邊,草原上放養著馬匹,晚歸的牧羊人手持長鞭驅趕羊群,棕黃色的牧羊犬跟在後面。
他們到達這裡的時候是晚上,太陽已然落下,無緣欣賞落日的美景,只能等第二天。
宮邪以前執行任務來過這裡,輕車熟路找到了租蒙古包的地方。
長途跋涉了一天,精力旺盛的宮小白也有些吃不住,用熱水擦了擦身,躺倒在床上,滿頭長發如瀑布般鋪在雪白的床單上,小腳垂在床邊。
宮邪挑簾進來時便看見這幅景象,聲音低柔問,“累了?”
“好累,好睏,好想睡覺。”她眼皮一耷一耷,好像下一秒就能沉入夢鄉。
宮邪在她身邊躺下,雙臂交叉枕在腦後,不疾不徐地說,“我剛剛停車的時候,聽到當地的居民說,晚上有篝火晚會,好像很熱鬧的樣子。你應該沒見過。”
“真的嗎?!”她翻身盤腿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