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客氣什麼。”他直接將衣服罩在她身上。
軍裝帶著他的體溫,有淡淡的煙草味,沒有想象中難聞的汗味。她垂了垂眼,沒跟他客氣,將衣服披在身上。
秦灃從褲兜裡摸出一盒煙,抽出一根,點燃了,夾在指間猛吸了一口。
他挨著她靠在牆壁上。
以往他挨她這麼近,她早就一腳踹過來了,發生了這樣的事,誰都沒心情計較別的。
“我沒想到宮小白那丫頭會做傻事。”他說了句。
一大老爺們登時眼眶通紅,從昨晚到現在不知哭了多少次。宮小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他不知該怎麼面對她,幾乎是一邊哭一邊說話。
掏出紙巾擤鼻涕,秦灃嗓音低啞地說,“你說,現在該怎麼辦?我不敢看到宮小白,也不敢看爺的家人。”
他這個樣子,將肖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給挑了起來。
“你別問我,我不知道。”她捂著嘴別過臉。
看到宮小白手腕上的傷口她就嚇傻了,過去執行了無數次任務,她都能直面死亡,唯獨她手腕上的割傷,刺到了她的眼睛。
宮邪不在了,她就不活了嗎?
肖瓊扭回頭,看了眼依然緊閉的房門,蹙了蹙眉,“怎麼過去這麼久了,司醫生還沒出來,小白不會出事吧?”
秦灃掐滅了煙頭,凝望著她。
看得出來她很關心宮小白,明明之前很討厭的。所以說,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。不過,現在的他更希望時光能夠倒流。
屋外兩人的談話聲傳入司羽耳內。
他翹起唇角,露出接到宮邪死亡訊息後第一個微笑。宮小白怎麼會有事,他都打算從今以後把她當神供起來,見面就拜一拜,沒準能長命百歲,不,長生不老!
起死回生?
現在想想還覺得難以置信。
他記得,宮小白剛剛是割腕了對吧,難道她的血有什麼特殊的地方?以前他給她做過血檢,沒有發現她與正常人血液的成分不同啊?
司羽站起身,拿起宮小白的手,心說要不要再搞點血研究一下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
耳邊,驀地響起一道無比熟悉的男聲。
“臥槽!”
溫文爾雅的司羽爆了句粗口,往後踉蹌一步,被身後的椅子絆倒,一屁股坐在地上,鬧了個人仰馬翻。
詐、詐屍?!
猝不及防真的能嚇出一身冷汗啊臥槽!
即使他已經做好了他複活的準備,還是被嚇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