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是裝的,他也拒絕不了,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,送到她嘴邊,宮小白朝她彎唇笑了笑,才張嘴咬下一口。
一個小籠包被她三四口吃下,而他的手一直舉著遷就她。
拋開宮小白腿傷這件令人擔憂的事,早餐吃得很愉快。
她手肘撐在收拾幹淨的小桌上,問起了另一件擔心的事,“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帝京?”
宮邪丟完垃圾,去衛生間洗了個手,就聽見門外她的聲音。
“你不希望我在這裡陪你?”衛生間裡響起男人的聲音。
他走出來,修長的手指沾了水珠,抽出兩張紙巾擦拭。從衛生間出來那刻起,他的視線始終不離她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宮小白立刻否認,態度很強烈。
她怎麼可能不希望他留下來陪她,他在說什麼瞎話!
“我擔心公司的事,你在這裡,公司那邊怎麼辦?”他把助理也帶過來了。
“哦,那就沒必要擔心了。”
宮邪在沙發上坐下,拿起被丟在一邊的電腦,低頭回複越洋郵件。手機震動起來,他拿出來,回了訊息,再把它丟在沙發上。
儼然是一副工作中的狀態。
宮小白不再出聲打擾,拿起床頭櫃上昨天沒看完的醫書。
宮邪雙手在鍵盤上飛舞,寂靜的病房裡響起“嗒嗒嗒”的聲音。兩人各忙各的,互不幹擾,卻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就在身邊,美好得像幅畫。
這樣的寂靜美好維持了半個小時,敲門聲響起來。
宮小白從書中抬起頭,“進。”
門沒反鎖,外面的人轉動門把就能推開。
來人是導演魯昭然,抱著鮮花和水果。宮小白愕然,下意識就要起身,被宮邪一個眼神給阻止了。
魯昭然看見宮邪就愣住了。
他表情極度的尷尬,嘴唇抖動了幾下,“原來是宮爺來了。”
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,對於提議讓自家老婆跳崖的人,宮邪沒好感,面無表情地恩了一聲。
看出宮邪不悅,宮小白幹笑了兩聲,“導演,坐吧,上午沒戲嗎,怎麼有空過來?”
住院這些天,魯昭然只來看過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