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小白越說聲音越發大了,就好像,積攢了許久的話,不吐不快。
“如果可以,我也想倒過來。”她說。
宮邪的唇貼在她眉心,她閉上了眼睛。
微涼的吻,一觸即離,他低聲嘆息,“聽著小白。照顧你,我從來沒覺得累。你雖嘴上總說讓你乖一點,要是哪天你真的變乖了,我反而不適應。你說自己總是闖禍、製造麻煩,怎麼不撿好的說呢。在學校裡,你成績好,老師同學喜歡;在軍營裡,你能力突出,我想,如果我們沒有離開,說不定你現在已經夠資格當教官了。而現在,你演戲也很棒。”
宮小白被他誇得有點不好意思,臉蹭著他的胸膛。
聽他這麼一講,她無所不能啊。
“我在你心裡有這麼厲害嗎?”她臉紅紅地說。
宮邪不答,“很晚了,睡覺。”
這丫頭不經誇,誇她一句她的尾巴準能翹上天。剛才為了安撫她那顆不安的心,他才說了那樣一番話。
她再讓他說,他就不肯了。
“你再說說嘛。”她不依。
“宮小白,睡覺。”他語氣嚴厲。
“……”
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,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覺,快十二點了,她還不睡覺是想幹什麼?
手在他胸膛上打著圈兒,一圈又一圈。既然他不想再誇她,她就不勉強了,知道他心裡覺得自己很厲害就夠了。
察覺到她又在作亂,宮邪捏住了她的指尖。她另一隻手卻不知從哪裡繞了過來,放在他腹部,靠下面一點的位置。
她聲音聽起來一點睏意都沒有,“你都不想啊。”
想什麼?不言而喻。
宮邪忽然重重喘了下,因為她扯開了他圍在腰間的浴巾,柔軟無骨的小手貼在上面,“宮小白,你……”
就算他想,也絕不是這種地方,醫院病房,想想都無法接受。
她根本不容他拒絕,更緊地貼近他,嫣紅的唇在他耳邊吐露芬芳,“我知道你想。別不好意思呀,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。那個,我技術不太好,要是弄疼了你,記得跟我說。”
宮邪:“……你別說話了。”
她弓著身子,不得要領地亂動,有好幾次都聽到頭頂傳來男人隱忍的喘息。
宮邪手臂搭在頭頂,擰著眉,他對她沒轍了,莫可奈何地承受著狂風暴雨,並生出了一種她在強迫他的奇怪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