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小白被宮邪拉著出了醫院,一股淩冽的寒風吹來,身上單薄的作訓服壓根不禦寒。
她凍得打哆嗦,直往她懷裡鑽。
宮邪沒說話,手臂攔緊她,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煙盒,已經拆了塑膠膜,他食指挑開,從裡面夾出了一根。
煙盒放回兜裡,宮邪拿了打火機點燃了。
“我就抽一根。”他說。
他有煙癮,偶爾煩躁的時候會抽上一根,但極少在宮小白麵前抽煙。
已經是深夜,這個城市絲毫沒有安靜下來,身旁寬闊的道路車流如梭,霓虹燈閃爍,音響的聲音喧鬧不停。
宮小白仰頭看著他,“爺爺會沒事的,司羽那麼厲害,手術肯定會成功。”
她聽過不少關於司羽的傳聞,他要麼不出手,一旦主刀,手術沒有失敗的。
當然,除了曹亮……
所以,還是會有意外發生,這世上沒人能決定生死。哪怕是聞名醫界的司羽也不例外。
不對不對,她是要安慰宮邪的,怎麼把自己給繞進去了。
路過一個垃圾桶,宮邪把煙頭摁滅在垃圾桶蓋上,扔了進去,臉上沒有她想象的擔憂難過,“你想什麼?我就是有些乏,抽根煙提提神。”
因為不曉得會在帝京待多久,他昨晚連夜將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安排制定好了,一晚上沒睡,第二天一早就開車去基地接上她,兩人一起去機場。
長途勞頓,他有些疲倦。
宮小白努努嘴,他才不相信他對爺爺一點擔憂之情都沒有。
雖然爺爺有些老頑固,在他小時候逼他做不喜歡的事,但也是真心疼愛他。
——
他們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家小店。
點了兩個砂鍋魚片粥,還有幾屜小籠包。
宮邪給她拿了個小碟子,倒上醋和辣椒油,“先吃著,我出去一會兒,馬上回來。”
宮小白嘴裡塞了個熱乎乎的包子,剛要問他去幹嘛,男人已經拉開椅子起身出去了。
兩扇玻璃門在寒風中晃來晃去,宮邪的身影在夜色中遠去。
飯館快打烊了,屋內人很少,稀稀拉拉幾個人,低著頭喝粥,他們衣著光鮮整潔,顯然是加班剛結束的上班族。
宮小白好久沒吃到小籠包,蘸著辣椒醬和醋,吃得停不下來。
老闆娘見冷著臉的男人離開了,拉了張椅子坐在宮小白對面,“誒,你們是當兵的啊?看衣服都看出來了。”
看出來了你還問我?
宮小白拿著白瓷勺舀了一口融融的魚片粥,享受般吃起來,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沒有回答老闆娘的話,“啊,對。”
老闆娘還想問什麼,玻璃門“哐當”一聲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