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邪反握住她的手,緊緊握著,示意她不要亂動,不要亂說話。
不解決了白礫這顆定時炸彈,他沒辦法放心讓他在宮小白身邊晃悠。
宮小白被他握住手,立刻老實了,簡直跟按下了開關一樣。
宮邪同樣不客氣地走過去,坐下,拉著宮小白在他旁邊坐下。
白礫吊兒郎當地把玩著煙盒,眼角的餘光來回在兩人臉上掃視,穿著人字拖的腳晃來晃去。
這兩人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態度如出一轍,看得刺眼。
廢話不跟他多說,宮邪直接道,“不就想知道上官婧是怎麼死的嗎?不就是想給她報仇嗎?自己看。”
他將一沓資料摔在茶幾上。
宮小白眼下才注意到他手裡拎著東西。
白礫掃了一眼桌面,沒立刻翻看,靜靜地看著宮邪。
他眼睛烏黑,裡面盛滿了別人看不懂的東西,有一種白礫能看明白——因為宮小白的關系,他沒有出手動他,也是因為擔心他會對宮小白不利,他才專門趕過來跟他講明。
宮小白盯著桌面上的資料,皺了皺眉,拿起來看。
這份資料她沒看過。
宮邪看見她的舉動,沒有阻止。
出於保護她,他當初選擇性隱瞞了上官婧出事的真相,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與霍錆有關。他怕她為了朋友跟霍錆拼命。
她瀏覽文字一如既往地快,幾分鐘後,她抬眼看他,“是……霍錆?”
看完這份資料,唯一的感覺是,不寒而慄。
上官婧,她的死居然是霍錆造成的。
她那麼愛霍錆,到頭來卻因他而死……
宮小白捏著腿面的布料,心裡鈍鈍的痛,為上官婧惋惜,為她不值。
“你說什麼?!”白礫驚得站起身,一把從她手裡抽走資料。
這份資料是宮邪讓曹亮調查出來的,他看過後沒有銷毀,一直留著,想在關鍵時刻給霍錆致命一擊。
白礫既然是上官婧的表哥,跟上官家有關系,給他看也是一樣。
白礫從頭看到尾,本就蒼白的臉色一寸寸變得更白,一絲血色都尋不見。
他指尖微微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