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小白卻突然像個不倒翁,歪了歪身子,栽到他懷裡,下巴磕得他胸膛有點疼,她眨巴著眼睛,“我還有個問題。”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,“我問了你別生氣。”
宮邪:“你還是別問了。”
宮小白:“……你怎麼一點都不配合。”
宮邪把毛巾扔在她頭頂,眼睛看著她,擺正了態度,“你問。”
這個態度就比較令人滿意了,宮小白麵露微笑,“你那會兒……下跪送我玫瑰花的時候說了句什麼話,我沒有聽清,你能再說一遍嗎?”
話音一落地,她就舉起雙手,“我發誓,我沒有不認真聽你講話,真的是因為大廳裡太吵了,我聽不見,加上被你的舉動嚇得頭暈,然後就……”
他單膝下跪的瞬間,現場的驚呼聲像海浪一般卷來,能聽清他說話才怪。
直覺告訴她,他一定說了什麼情話,宮邪說情話多難得啊,她居然一個字都沒聽到,事後想起來悔死了。
宮邪臉色沉沉的,把她從自己的懷裡推出去,起身出了衣帽間。
留下宮小白一個人坐在地上發愣,他果然生氣了。
她能理解,精心準備的話說給愛的人聽,結果對方一個字都沒聽到,要是她她也生氣。
宮小白抓起頭頂的毛巾,像貓一樣踮著腳踏著小碎步跑出去。
宮邪靠在床頭,手裡拿了本書,低著頭認真看,對周身的環境漠不關心,好像拿了個玻璃罩子把他一個人罩住了。
宮小白跳上床,跪坐在床尾叫他,“老公。”
沒人搭理她。
“宮邪?”
不答。
“宮首長?”
不答。
“總裁大大?”
還是沉默。
宮小白兩個膝蓋跪著前行,爬到了宮邪身邊,無賴一般蹭到他懷裡,“你說話不算話,你答應我不生氣的。”
宮邪瞥了她一眼,冷哼一聲,“我說了讓你問問題,沒說不生氣。”
宮小白仔細回想,好像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