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,謝謝你。”唐雅竹忽然說。
宮小白微訝,不懂她為何突然說這個。
唐雅竹摸摸她頭發,不打算解釋,她很早以前就謝過她了,那是在她陪宮邪去軍營的時候。
耳邊如流水般柔和的音樂停了,宴會廳裡陷入安靜。
像是有預感一般,宮小白猛地轉身,宮邪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她。
他……要做什麼?
唐雅竹微笑,其實她也不知道兒子要做什麼,只是輕輕推了下宮小白,讓她上前,不要躲在這個角落裡。
宮小白被推著往前走了幾步。
心跳倏然停止了。
旁邊有人遞了一束鮮豔的紅玫瑰給宮邪,他把花捧在手裡,姿勢略有些別扭。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,不得要領,他甚至緊張地咳嗽了下。
剛才還嘲笑宮小白緊張,現在輪到他也是一樣。
宮小白裙擺下的兩只腳並攏,垂下來的兩隻手捏著裙擺,完全的不知所措。
偏偏,她的眼圈不爭氣地紅了,有水汽爬上來,氤氳了雙眸。
她閉了閉眼,想把眼淚逼回去了。
別哭呀宮小白,是開心的事,要笑,你千萬別哭,好多人呢,哭出來就丟人了啊……
她再次睜開雙眼,眼前是單膝下跪的男人,周圍是驚訝得睜大雙眼的觀眾,伴隨著抽氣聲,在空蕩蕩的大廳回響。
宮邪說了句什麼,宮小白壓根沒聽清,她著急拉他起來,“宮邪……”
一出聲,嗓音就哽咽了,“宮邪”兩個字變成低低的嗚嗚聲。
他把玫瑰花交給她,然後拉過她的手指,在所有親戚朋友的見證下,比上次更正式更有儀式感地把戒指套上她的中指。
他精心安排的這一切,只為了她當初一句玩笑話,那是在軍營的時候,他把戒指交給她,她又哭又笑地說,“都沒有玫瑰花和單膝下跪哦,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。”
所以,今天有玫瑰花,也有單膝下跪。
她好像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開心,她哭成了個淚人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