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邪在路上跟她談起過這個話題,她也是這麼回答的。
為了彌補他跟著她一起演偽裝戲,宮小白主動攬過辛苦活兒——幫他拆餐具,以及燙洗好。
宮邪打算接手,“我來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坐著別動!”宮小白警告地看了他一眼,低頭專注地拆掉餐具外的塑膠膜,拎起桌上的小茶壺挨個燙洗。
他總是照顧她,事事為她考慮,她不喜歡安心享受,更多時候,她也想照顧好他,哪怕在一些很小的事情上。
宮邪沒有插手,坐在一旁安靜地看她忙活的樣子。
披肩的長發擋住了側臉,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臉部輪廓,恬靜得不想話。
他想起,在車上看到的網上流傳的側臉照,不過那張照片裡她的頭發挽起來了,能看到清晰的側臉。
“好啦!”宮小白把燙洗完的餐具推到他面前,手還未來得及縮回去,就被他攥住了。
“以後有什麼事記得及時告訴我。”宮邪語氣認真地說,“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也要提前知道,我不想等所有人都知道了,再從網上看到訊息。”
或者,他該學會時時刻刻關注娛樂新聞……
她就知道他在車上有話沒說完,原來是這個。
宮小白舉起一隻手掌,“我保證。”
原來他懂她的意思,他知道她不肯及時告訴他是怕他插手,他什麼都知道。
她以前總是不喜歡他一眼就將她看穿,覺得自己沒有小秘密,在他面前像個透明人,甚至還為此鬧過小脾氣。但眼下,她無比慶幸這個男人能猜到她的內心想法,有時候她的表述不是那麼準確清晰,他也能明白。
察覺到自己有此心思,宮小白忍不住感嘆,果然是年歲長了啊,看問題的態度都不一樣了。
她一下子紮進他懷裡,腦袋在他懷裡胡亂地蹭,也不怕把自己的頭發弄亂了,“嗷嗚!怎麼辦,我越來越愛你了!”
這丫頭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,宮邪壓根想不明白她突如其來的熱烈表白是為了哪般。
只好摸了摸她的腦袋,表示自己很喜歡她的表白。
可她好像不滿意,仰著頭蹙著眉,“就這樣哦。”
“你想怎樣?”他問。
宮小白不說話,嘟了嘟嘴唇,可以說意思很明顯了。
宮邪遲疑了少頃,還是低頭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下。
木質門敲響了兩聲,聲音清脆。
宮邪臉色閃過不自然,一瞬便恢複正常,“進。”
服務生進來,推著餐車,將他們點的菜上齊了,恭敬說,“請慢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