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定。”
到底不放心她瘦弱的小身板,宮邪解下自己的作訓服披在她身上,似乎覺得還不夠,他撐開衣服,“手伸進去,穿好。”
看著他單穿著軍綠色的襯衫,風吹得襯衫鼓起,“你穿著吧,你看你……”
“穿上。”他態度強硬。
宮小白沒辦法,只好把手伸進袖子裡,乖乖穿好了衣服。
寬大的作訓服套在她身上,上面殘留著些許溫熱,還有屬於他的味道,安心又溫暖,就像他抱著她。
宮邪攬著她的肩膀,兩人順著蕭瑟的道路緩慢地走。
宮小白突然說,“你心情不好是嗎?”
她感覺到了。
他表面看起來沒有一絲異樣,甚至還溫暖的對她笑,她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。
不等他回答,她自顧自說,“因為你猜到了那個人是誰,讓你無法接受?”她想不出別的原因。
宮小白停下腳步,從他懷裡退出來,轉身,微微仰起頭,看著他。
她的鼻頭凍得有點紅,像小兔子,宮邪點了點她的鼻尖,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,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?”
“咦~”宮小白嫌棄地皺起眉,“能不能換個好一點的比喻。”
宮邪被她逗笑了,手指繞到她耳朵,反複揉捏著她軟軟的耳垂,不捨得放開。
他嘴笨,不知道該說點什麼,只覺得她是他的……貼心小棉襖?
她被他捏得有點癢,偏頭躲開。
宮小白抱住他,臉靠在他的胸膛上,雖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,他的體溫依然熾熱。她的聲音悶悶地,“我猜猜,這個人是不是你一直以來最信任的人,把所有的事交給他做你都會放心。”
宮邪不說話,沉默代表預設。
沒經歷過這種事,宮小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。
就這樣,緊緊地抱著他,把彼此的體溫傳給對方。
宮邪拍了下她的腦袋,“回去吧,再不回去真要吹感冒了。”
旁邊光禿禿的枝椏被風吹得亂晃,剛還皎白的月亮眨眼間躲進了雲層,好像快要下雨了。宮小白卻不肯撒手,“不想走,抱我。”
她只是,想給他找點事做,還讓他不要想那麼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