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小白是被抱著出衛生間的,軟軟的身子癱在男人懷裡,眼睛眯成一條縫,紅腫的唇瓣輕吐,“我們還要不要找線索啦!”
真是的,想一出是一出,她分析案情好好的,非要拉著她一起沐浴,她現在腦子裡就是一團麵糊,稍微晃動一下就能和成面團。
宮邪喘息一聲,抱著她放在床上,“嫌疑人要一個一個排除,想得多了線索雜亂會適得其反。”
宮小白仰面看著天花板,想了想,他的意思是先確認肖瓊是否是內奸,再調查其他人。她歪著腦袋,沖他笑,“那好吧。”
宮邪:“不要再對我笑,我會忍不住。”
宮小白:“……”你什麼時候忍過?
——
翌日,早晨。
肖瓊剛出門就被在門口等候多時的秦灃攔住了。
秦灃一大早就抽了兩支煙。
腳邊遺落了兩只煙頭,他滿面糾結。
爺就會折磨他,這種得罪人傷害人的事情都讓他來,明明知道他對肖瓊有心思,還……
“有事嗎?”天氣很冷,肖瓊的聲音也很冷。
耳邊的風吹得人頭腦清醒,想要裝傻都不可能。秦灃深吸一口涼涼的空氣,“肖、肖瓊……”他話都不會說了。
“有話就說,吞吞吐吐算什麼?”肖瓊皺起眉,“如果還想說那天的話,不用了。你看我這樣,需要同情和可憐嗎?”
秦灃連忙解釋,“不是,我不是要說……唉!我是受爺的命令過來有事。”語氣微頓,“你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好,需不需要看心理醫生?”
說得都是什麼話!
秦灃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。
肖瓊面色驟然冷了,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不說我就走了,今天該我訓練,現在是晨跑時間,我要去訓練場。”
秦灃眼睛一閉,不去看她的臉,豁出去的架勢,“我也不想試探你隱瞞你了!這次的任務出了內奸,爺讓我調查。”
聯系他前後的話,肖瓊頓時明白了,她嘴角一抹悽然的笑。
“什麼意思?懷疑我是內奸?還問我需不需要看心理醫生,是覺得我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?”
肖瓊是多聰明的人,跟他們共事多年,他們心裡在想什麼,她動動腦子都能想到。
“斯德哥爾摩綜合症,人質依賴劫持者,並對他産生好感。”她笑了,風將她耳邊的發絲吹起,她沒有像往日那樣著急掩蓋耳朵上的缺陷,“秦灃,你覺得我會對段南城有好感?你到底是在諷刺我賤,還是在揭我的傷疤!”
她仰頭抽吸了一聲,眼角的淚流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