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
“我說我已經瞭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。”宮邪扳正她的臉,直視她的雙眼,“所以不用跟我解釋。”
宮小白當然知道這個道理,但是——
他是從肖瓊那裡知道的事情經過,誰知道她會不會添油加醋,或者避重就輕,掩蓋事實真相,導致他誤會她是個不講理的女孩。
宮小白猜對了,按照肖瓊先前的說法,嚴重歪曲了事實。
同時她也忘了一點,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好糊弄的,他會用心判斷。
宮邪倏然笑了,“你在想什麼?”
宮小白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小雞肚腸、斤斤計較的女孩,對於情敵,她保持不了該有的理智,“那你怎麼知道她跟你說的就是真的。”
宮邪失笑,“你覺得我不具備判斷能力,還是不具備思考能力,對我這麼沒信心。”
他當時就拆穿了肖瓊的謊言,跟她說,但凡宮小白能咬牙堅持訓練,肯定不會主動提起請假。
他相信她。
現在看起來,她好像對他缺少點信任。
宮小白啞口無言,沉默了許久,開口說話時語氣就帶了酸味,“你和肖瓊是並肩作戰的戰友,一起共度生死過,她說的話,不管怎麼樣,你總是相信的吧。”
覺出她情緒不對,宮邪皺起眉,“你想說什麼?”
宮小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,一想到肖瓊對自己的惡語相對,想到她不加掩飾地表達對她的厭惡,她就渾身不對勁。
擔心她會在宮邪面前說她壞話,而他因此受到影響。
宮邪看出她表情幾番變化,頓時明白了這個女孩在糾結什麼,“看來,你不僅對我沒信心,對自己也沒信心。肖瓊是我的戰友這個事,甚至她喜歡我這件事,並不會影響我的判斷能力,因為我足夠理智。”
宮小白愣了愣,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,“你知道?你居然知道?”
“我連你想什麼都能猜到,知道這個不是很正常。”
“……對哦。”情緒突然低落下去,他知道肖瓊喜歡他,還放任她在身邊,允許她所有動機不純的舉動。
對肖瓊真夠特殊,果然戰友情還是有用的。
宮邪突然覺得跟小女孩解釋這些問題很累,不解釋他又擔心她有更深的誤會。
“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宮小白突然問。
這個問題肖瓊也問過,他沒有回答,對於她,他沒什麼好隱瞞的,“三年前,我離開軍營回到帝京的那一晚。”
當時教官們準備了一個送別宴,肖瓊喝了很多酒,神情語氣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冷靜,他就知道了。
“那她有沒有……”
“宮小白。”宮邪直接打斷她,他抬起她的下巴,“不用在我這裡打聽她的事。對我來說,不重要的人始終不重要,戰友也僅僅是戰友。我可以控制飛機按照確切的軌道飛行,被人喜歡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