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說真的,宮教官真是她老公,比真金還真。”收起了玩笑的表情,姚琪擺著一張嚴肅臉,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,“我保證!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。”
大概現在的人在說謊或者承諾之前,都會加上一句“比真金還真”,或者“我對天發誓怎麼樣怎麼樣”,往往越是有這樣的舉動,越證明他在說謊。
正好,姚琪兩樣都佔了。
段玉閉上眼睛,一副打算睡覺的樣子,“你們倆趕明兒可以搭檔一起說相聲了。一個捧哏,一個逗哏,說得跟真的似的。”
姚琪攤手,還給宮小白一個無奈的眼神,好像在說:你看,我都幫你打保證了,她們還是不相信。不是你的問題,也不是我的問題,是她們的問題。
宮小白望著窗外不知名的開著細碎白花的綠樹,嘴角小小地抽了一下。
相信她是宮邪的女朋友有這麼難嗎?
連梓薇說,“不說了,午休吧,不休息下午的訓練沒精神。”
不知不覺都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,還剩下一個小時,得抓緊時間養精蓄銳才行。
宮邪彎腰脫下鞋子,爬上了床,面朝牆壁躺著。
宿舍裡所有人都睡了,除了陸姝雅,她像個永遠不知疲憊,只要上了發條就能運作的機器人。
宿舍裡漸漸響起了略重的呼吸聲,只有她一個人,坐在床上安靜地看書,偶爾有書頁翻動的聲音,很輕微。
宮小白中途醒來,翻了個身,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看到陸姝雅拿著筆在書上做標記。認真的樣子,像他們前不久備戰高考的狀態。
她到底對軍營有著怎樣的熱愛和嚮往,才能支撐她一次次挑戰身體的極限。
宮小白默默地思考這個問題。
她現在愛宮邪勝過愛這個地方,對軍中生活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,是一種能平靜接受的心態。
相信過不了多久,她也能愛上這裡。
——
下午的訓練仍然在毒太陽的洗禮下進行,體力和耐力的雙重考驗,磨練著人的意志力。
一開始總是“麻痺”,“臥槽”,“敲你媽”吐槽個不停的姚琪,慢慢地學會了接受,偶爾也抱怨,抱怨完了又充滿幹勁。
宮小白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莫揚小白臉的臉這麼不經曬。
才兩天而已,他的臉就從奶白奶白變成了淺咖色,一種特別不自然的顏色,看著像用顏料刷上去的,在陽光下泛著光。
姚琪每次看見他那張臉就忍不住笑,導致罰站軍姿頻頻被警告。
下午的訓練六點半準時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