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餘光輕瞥,看見了姚琪頹喪的表情。
這是她的第五次機會。
姚琪抹了一把臉上淌成大河的汗水,不服輸地舉起槍杆子。就算五次機會都用完了,她也要堅持到最後一秒。
不少人跟姚琪差不多,在最後一個小時裡,用完了所有機會,仍然堅持著舉起來。
最後二十分鐘,宮小白是真堅持不下去了,手顫抖的頻率比之前高。
腕子上的銀鐲子跟隨手腕的顫動,叮鈴鈴作響。
大夥心下好奇,卻也不敢胡亂去尋找。
作為當事人的宮小白,囧死了,她忘了將手腕上的鐲子摘下來。
怎麼辦?
要讓鐲子一直響嗎?
宮邪把記錄表背在身後,注視宮小白,看見她不停變換的神色,他就忍不住笑了。
終於,精神和體力雙重摺磨下,宮小白手往下一垂,板磚掉在了地上。
宮邪沒感到意外,也沒有面對其他人掉轉頭時的嚴厲冷酷,輕輕地在她名字後面畫了一筆。
宮小白皺了皺眉,無奈地撿起槍支,繼續堅持。
三個小時訓練結束,宮邪吹了一聲口哨,所有人如釋重負,癱倒在地上。
“起來!”男人怒喝,“三,二……”
“一”還沒從嘴裡說出來,45名新兵像是被電擊了一般,從地上爬起來,站立成旗杆。
仔細觀察,就會發現每個人的手都在顫抖,面如土色。
宮邪對著記錄表總結成績,“滿分完任務的有四個人,01號陸姝雅,12號王立強,28號晁沖,41號魏克剛。四分的人有十三人……”
滿分只有四個人,其中唯一一個女生就是陸姝雅。
宮小白抿了抿幹得快出血的嘴唇,想到了“人外有人”四個字。
也是這一刻,她才明白她是真的誤會陸姝雅了。
彙報完個人成績,宮邪沒提懲罰的事,“休息十分鐘,自由活動,十分鐘後,進行下一項訓練。”
眾人籲了一口氣,紛紛跑著去往廁所的方向,仍然剋制不了顫抖的手腕。
偌大的訓練場,很快只剩下宮小白一人,哦,還有宮邪。
他拉著她坐在一棵樹下面,捏著她的手腕,“疼不疼?”
疼不疼的,宮小白也不在意,反正大家都是一樣的疼,她心裡很平衡,就是想到另外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