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小白仰臉看著身邊的男人。
太嚴肅了。
眉峰冷凝著,好像藏了兩座冰山,狹長的鳳眸沒有半分柔色,薄唇抿成了毫無弧度的直線。整張臉彷彿戴上了一層面具。
“你怎麼不說話啊?”宮小白戳戳他垂在身側的手背,聲音小小的。
宮邪垂眸看著她,“說什麼?”
小女孩換上了跟他身上一模一樣的作訓服,迷彩帽蓋在頭頂,幾縷發絲從帽簷下探出來,汗濕了,黏在臉上,臉也是紅的。
“隨便說點什麼啊?”
宮邪想了想,問,“剛才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也沒什麼。”宮小白見他肯說話了,忙靠近一點,拉著他的手,“陸組長她可能有點誤會,然後想看看我們的實力,讓我們跑五千米。才剛完三千米,你和那個教官就過來了。”
她不愛跟人告狀,尤其眼前這人現在不單單是自己的男人,還有一重別的身份——高階指揮官。所以,她在用辭方面盡量平和一些。
姚琪叉腰,什麼叫想看看他們的實力啊,明明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想整人。
宮邪沒說別的,伸手將她的帽簷往上抬了抬,“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什麼怎麼樣?跑五千米嗎?”宮小白傲嬌地說,“還行啊,在家也不是沒跑過,我一點問題都沒有。”
雖然陸組長帶隊時確實跑得非常快,但也沒到達讓她完全跟不上速度的地步。
姚琪望了望天空,推了下莫揚的手肘,“誒,宮小白在家受過特殊訓練?”聽她的話,五千米快速跑對她來講小菜一碟。
莫揚點頭,“爺是對她進行過專項訓練,體能當然是首要,其他方面也訓練過,比如射擊,組裝槍支,各種拳法,還有一些別的吧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姚琪一巴掌拍在額頭上,感覺自己要完,輸在了起跑線上。
宮邪居然提前給宮小白開小灶。
她斜睨著莫揚小白臉,挑了挑眉,哼哼道,“你不會也偷學了吧。”
莫揚耳根紅了,撓了撓頭,十分不好意思地說,“我旁觀過,腦子沒宮小白好使,學了點皮毛。”
宮爺在家主要還是訓練宮小白,只要她學會了,他就不會再教第二遍,他這豬腦子沒有宮小白的靈活,很多東西到現在還一知半解。
“那我心理還能平衡點。”姚琪說。
軍校的食堂有嚴格的開放時間,過了時間點一律不放飯。
今天是特殊情況,陸天望提前讓食堂備了飯菜。
見幾人從外面進來,廚房大師傅端著菜放在其中一個餐桌上,又給他們每人盛了一大盤子白米飯加一個大饅頭。
餓了一上午,又跑了三千米,坐下來的三個人像餓鬼投胎,低著頭扒飯。
宮邪一邊吃一邊給宮小白挾菜,“快點吃,別耽誤了下午的訓練。”
“唔。”宮小白吞下一口白米飯,吃下他給她挾的菜,“我們下午的訓練是你帶領嗎?”
“嗯。”宮邪就著菜咬下一口饅頭,“接下來兩個月都是我。”
宮小白傻笑,“那敢情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