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媛沒她這麼好的身體素質,逛了大半圈就累得不行了。
兩人找了塊大岩石,坐在上面。
坐的地方臨湖,四面綠樹成蔭,很是涼快。湖裡成群結隊的紅色錦鯉遊來游去,岸上有人丟魚飼料,它們就歡快地擺尾,成了表演節目的小醜。
宮小白翹著腿,興致勃勃看著,眼睛裡也跟遊了小魚兒似的,光點閃爍。
“哎,媛媛,你沒喜歡的人啊?”
這話問出的瞬間,封媛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,她嚇了一跳,手裡的飲料瓶滾了下去,躺在青青草地上。
她彎腰撿起,看著遠處的景色說,“沒有啊。”
摳著瓶身的包裝紙,她有些沮喪,“這種事不由我做主,讓我爸知道,他會打死我。”
這話毫不誇張。
想想二姐的遭遇,行屍走肉一般,跟死了沒區別。
宮小白緊皺眉毛,不解,“女兒不都是爸爸媽媽的心肝寶貝兒嗎?你爸爸怎麼這樣啊。”
在她的認知裡,一直都是這般。
封媛輕吐一口氣,似乎不想提這個話題,沒有繼續往下說。
爸爸最近跟她提起最多的事,就是怎麼接近那位爺,她現在壓根不想回家。
看出她心情不好,宮小白也沒再提。
“不過你還有我們,如果有困難跟我說,我讓宮邪幫你,他最厲害。”
孩子氣的話,理解起來就像,在學校裡受了欺負,放下話:你等著,我讓我爸爸來收拾你,他最厲害。
封媛由衷地笑了。
然而看見她純真清澈的眸子,還是沒能忍住問出那句思忖良久的話,“小白,如果,我是說如果,有一天,你發現我做了不好的事情,盡管我是萬般無奈之下,你會原諒我嗎?”
宮小白說,“那得看什麼事吧。”
她不是個盲目的姑娘。
——
五點多,回到教室,課桌上堆滿了各科的參考答案。
宮小白拿了數學卷子對答案,後面的大題估了估分數,拎著卷子扭頭說,“沒騙你,我算了下。我真的能考一百二十多分。”
季燚微微一笑,手拿黑筆指著卷子上最後一道選擇題,“這道題,你選對了嗎?”
這道選擇題有難度,基本可以當作一個大題來算。
宮小白瞄了眼,四個答案全是不規則的數,“我選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