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邪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腿面,似乎在思考怎麼盡快派人去那邊查探。
桌面的手機又響了。
面部繃緊的秦灃倏地笑出聲,打趣道,“這一早上,爺的手機也是夠忙的。”
沒多少人知道爺的號碼,能一天到晚叨饒他的也就一個宮小白。現在出了事,都打電話過來詢問,實際上也只能關心一兩句,幫不上忙。
宮邪斂下眼簾看了眼,靜了幾秒。
秦灃正疑惑他怎麼不接電話,往手機螢幕上瞄了一眼。
肖瓊。
宮邪拿起了手機,“喂。”
“爺,是我。”電話另一邊,肖瓊極力掩飾聲音的激動顫抖,她已經很久沒聽過他的聲音,剛才低低的一聲,她的心跳空了一拍。
“有事?”宮邪對待他人時,態度永遠淡漠,聲音永遠清冷嚴肅,彷彿他此刻站在訓練場上,對方是他手下的兵。
肖瓊很想說些題外話的,比如你最近好嗎?有沒有想特戰隊的夥伴們?什麼時候再回來?
沒有勇氣。
他們之間除了戰友,再無第二層關系能讓她輕易問出這些話。
“有事。”肖瓊道,“我在外面出任務,早上看到了有關宮尚集團涉毒一事,想問一下爺公司的購貨渠道以及沿途航線。”她聲音低了些,猜測道,“是否經過南嶺灣海峽?”
手機有外音,聽力過人的秦灃自然聽到了那邊的女聲。
他睜大了眼睛,對著手機憑空豎起了大拇指。
肖女王不愧是肖女王。
一針見血。
爺能猜到這個環節出了問題,前提是他們手中掌握了公司的內部機密,而肖瓊卻在對公司毫無瞭解,單憑猜測猜中了事情的要害。
宮邪信賴多年並肩作戰的戰友,不加隱瞞道,“確實經過。你想說什麼?”
“那就對了,南嶺灣海峽的管理疏鬆,的確最容易出問題。”肖瓊似乎管不住自己越揚越高的嘴角,“我在南嶺灣附近的一個海島執行任務,破解偷渡黃金案。我們的人得到訊息,這夥人似乎跟南嶺灣海峽的某個大人物有往來,最晚今晚十點會有結果。我正要過去一趟,可以順帶幫爺打探訊息。”
宮邪目光幽長地盯著會議室牆壁上一幅畫,“不耽誤你的任務?”
“不耽誤。”肖瓊抿了抿唇,沒讓自己快要忍不住的笑意洩露出來。
“那行。”
接下來,宮邪跟肖瓊進行了漫長的對話交流,像是在基地分配任務那樣。
秦灃鬆口氣,肖瓊的能力他是清楚的,不輸特戰隊裡任何一個男人,甚至比男人還厲害,不管是頭腦還是體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