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吻了這麼許久,前胸後背都出了汗,貼在一起愈發難受。
宮邪眼神暗了暗,忍不住又偏頭吻住她耳垂。他總是給自己找罪受,一面痛苦著,一面又覺得快樂。
感覺自己得了病。
宮小白放在他後背的兩隻手驀地抓緊。
襯衫單薄,她抓出的力度便輕易透過這一層布料,好像直接抓在他背脊上,癢意和痛意一併傳來。
宮邪重重吐出一口氣,推開她,“去吧。”
宮小白紅著臉轉身跑遠了。白色的裙擺在夜色中蕩來蕩去,宛若一朵盛開的小百合。
“還不過來?”宮邪側身看著蹲在地上的人。
秦灃站起身,大步走過來。
宮邪蹙著眉毛,身體燥熱得難受,他摸出一盒煙,同樣沒帶打火機,挑眉看向秦灃,“帶火了嗎?”
“我現在憋一肚子火,別說點根煙,我能把這學校給點了。”秦灃氣沖沖地說,“公司出事了。”
宮邪把煙盒揣回兜裡,綺麗的面容漸漸淡如冷玉,“說具體點。”
兩人邊往外走,秦灃邊說,“經人舉報,宮尚集團旗下的四家珠寶店涉嫌私藏毒品,警察帶了人過去,果然從新購進的一批珍珠中發現了大量毒品,數量之多,足以判死刑。”
宮邪腳步一頓,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就在剛剛,九點多。”秦灃揉了揉額頭,語調冷冷地,“我派張皓去警局檢視情況,他說情節太嚴重,無法探視,目前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先去警局。”宮邪加重了語調,冷著臉坐上車。
秦灃坐進駕駛座,發動車子。
兩邊的車窗降到最低,風湧進來,越吹越焦躁。
“什麼人做的?”宮邪沉聲問。
秦灃說,“已經派人去查了,估計也不用查,八成是霍家。”
宮邪目視窗外,彩色的霓虹燈光照在他臉上,浮了層清冷的輝,肯定道,“是他。”
除了他還能有誰。
沒想到霍錆這麼迫不及待,趕在這個當口出手。
他已經給了上頭回複,大概會在半個月後,進梟鷹軍校任教官兩個月,從中挑出幾個拔尖的學員,帶進特訓營。
霍錆一出手,計劃全部被打亂。
他一向重諾,既然答應了半個月後回歸就是半個月。宮尚集團的事,他都已經跟宮申和幾個董事做好了交接。
老爺子那邊他還沒告知。老人家應該能理解,他眼下還年輕,理應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為國家和人民做貢獻,而不是困在一間狹小的辦公室裡。
可是,計劃趕不上變化,霍錆這次來勢洶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