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!要不是她,他跟宮家的合作也不會一拖再拖。
侍者端著託盤恭敬站在宮邪身側。
宮邪幽深瀲灩的眸子在璀璨燈光下折出光華,薄唇清清冷冷地吐出兩個字,“客氣。”
微微仰頭,他將細長剔透的高腳杯抬起,啜了一口淡黃色的液體,喉嚨輕輕滾動,唇角勾起一抹冷淡至極的笑。
現場的女士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心跳的速度。
這男人……簡直妖孽!
舉頭投足間,優雅矜貴,邪魅內斂,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,忍不住撲倒他,或者,被他撲倒。
可是,宮邪的右手始終虛攬著宮小白的腰,將她的行動範圍嚴格控制在他臂彎這麼大的方寸天地。
這一刻,在場所有女性恨不得跟宮小白來一場靈魂互換。
封旭仰頭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,餘光掃向宮小白,笑呵呵地道,“我們男人交談,讓小姑娘一邊玩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宮邪收攏手臂,甚至把小丫頭往懷裡攏了攏,亮若琉璃的眸子諱莫如深,“封家主有話直說,她聽不懂。”
一直默不作聲的宮小白抬頭瞪他,什麼叫她聽不懂,是在變相說她傻嗎?
封旭訕訕地幹笑兩聲,不敢多說,怕說多了引懷疑。
握著柺杖那隻手漸漸收緊,手掌在光滑的木頭上磨搓出汗液,他心裡隱隱地,添了一分不安,萬一事情敗露,以宮爺對這丫頭的在乎,只怕……
瞻前顧後成不了大事!
這樣告訴自己,封旭斂目,笑著說,“那宮爺先忙,玩的愉快,我吩咐小女切蛋糕。”
他眼神示意了旁邊的侍者好好招待宮爺,撐著柺杖轉身離開。
宮邪看著他的背影,手指在杯壁上來回磨了磨,空著的那隻手從宮小白的背部上移,在她臉上捏了一下,小丫頭越長大越瘦,臉上都沒什麼肥嘟嘟的肉,還沒小時候可愛。
他聲音帶笑,“別亂跑,乖乖跟在爺身邊。”
宮小白趁著別人不注意,在他腰間掐了一把,嬌嗔道,“你還擔心我跑不見啊,我又不是小孩子,我成年了,我是大人。你這語氣,搞得我跟幼兒園小朋友一樣。”
“我沒見過哪個大人走路能摔跤的。”宮邪漫不經心地說著,又啜了一口香檳。
宮小白氣得想狠狠掐他。
他說的是從家裡出發的時候,她換好了禮服,提著層層疊疊如花瓣的裙擺去找他,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,趴在他腳邊。
他當時什麼反應來著,雙手抱臂,居高臨下俯視她,唇角微勾,眉梢上挑,一副愉悅到不行的樣子,“都過完年了,不用拜,拜了我也沒紅包給你。”
然後,她就被勒令禁止穿高跟鞋。
眼下她穿著一雙平底小皮鞋,在一眾身高腿長的美女姐姐們面前,襯得她像個小矮人。
“我那是不小心!”宮小白氣鼓鼓地低吼,“裙擺太長,我不小心踩到了好伐。”
宮邪瞄了一眼她身上的禮服,薄紗裙擺確實很長,拖在地上,堆積在腳邊,好像踩著一朵潔白的雲彩。
“你想去玩就去玩吧,再摔倒了我會裝不認識你的。”宮邪語調淡淡。
宮小白狡黠一笑,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,媚人的桃花眸水光潤澤,彎了一道弧,“嘿嘿,大家都看到咱倆一起進來,又看到我抱著你,怎麼可能相信你不認識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