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是第一次見爺的槍法,有點激動。”莫揚也不捂著臉了,任憑傷口暴露在空氣裡,好在傷口止住血了,看上去也就一道紅痕。
宮小白看了他一眼,沒接他的話,問道,“你這不會毀容了吧。”
“……應該不會。”
宮小白不說話了,專心看宮邪。
哪裡有什麼懸唸啊,肯定是宮邪贏。
可那兩個人不像是準備比賽——各自拿了一塊軟布擦拭手槍。
陸天望問,“上頭曉得咱倆關系近,前幾天擱我這兒打聽呢,旁敲側擊問爺什麼時候回去。特戰隊那邊老邢一個人忙不開,過完年春季就得招一批新人。我還想著,爺要不來,我就得出梟鷹一趟,親自見你一面。”
宮邪斂目,分外認真地擦拭手裡鋥亮的手槍,白皙的手指從槍杆上劃過,像撫摸著心愛之物。
他這姿態,給陸天望一種他沒聽到他說話的錯覺。
“身不由己。”半晌,他語氣沉重地吐出四個字。
陸天望看向五十米外的靶子,無聲嘆息。
他當然曉得,宮家這一代就宮爺一人,偌大的家族企業都壓在他肩膀上。
宮邪對準靶子,漫不經心地放了一槍。
一顆子彈,擊穿了三個靶子。
槍聲伴隨著他說話的聲音,“快了。”
陸天望一愣,“真的?”掩飾內心的欣喜,他又道,“直接回特戰隊,還是……”
宮邪沒有隱瞞,直言道,“先在梟鷹選幾個好苗子,帶進特戰隊。”
他完全可以直接回特訓營,從裡面挑人,再編入特戰隊,可那樣一來,宮小白沒處安放,只能先將她帶進軍校,挑人的時候把她挑上,之後,一且都順理成章……
陸天望一直沒看靶子,打量他的神色,“爺這表情,我怎麼就不敢相信呢。真來這裡?感覺都大材小用了。”
宮邪挑了挑眉,完全是一副愛信不信的姿態。
陸天望反應過來就笑了,爺輕易不許承偌,說出來話那自然是比金子還真。是他糊塗了,居然提出質疑。
“那我就等著爺了。”他嘿嘿笑了幾聲,“那幫教官知道了不得樂死了。”
“最多四個月。”宮邪眯著眼睛說,隨手又放了一槍。四個月後,宮小白正好考高完。
“四個月?!”陸天望注意到他射擊之前瞥了邊上的小姑娘一眼,猛地想起什麼,“誒,不對,爺回歸特戰隊,你那小媳婦兒怎麼辦?人家姑娘這麼小,能忍受分離。”
宮邪面色不改,“隨軍。”
“真的假的?!”陸天望手裡的槍差點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