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又把問題丟給我。”宮小白狠狠咬下一口甜筒,冰死了,她的嘴巴都被冰疼了,張著嘴哈出涼氣。
宮邪驀地往前跨出一步,俯身吻住了她的唇。
果真是冰涼的兩片唇,像含著一坨冰,他忍不住皺起了眉毛。
可宮小白卻覺得很舒服,她冰得發疼的唇正好被他溫軟的唇含著,漸漸暖化了。嘴裡那口沒吞下去的甜筒,慢慢化為溫熱的甜水,順著喉嚨滑下去。
舌尖從她弧度漂亮的唇瓣掃過,宮小白全身一顫,手裡沒吃完的甜筒啪地掉在了地上。
宮邪雙臂環著她,託高了她的臀部,輕輕一個使勁兒,讓她輕松掛在自己身上,像小時候那樣,她整個身子趴在他懷裡,兩條腿不得不纏著他的腰。
小時候……
他喜歡用這個詞。
小姑娘十六歲來到他身邊,前面的記憶一概不論,她就是他從小養到這麼大的,她的現在和將來都由她接手。
吻了許久,宮小白急促的呼吸撲在他臉上,一聲聲淺淺低低的嚶嚀溢位,呈波浪狀的音符線條鑽進宮邪的耳朵裡。
他放過了她,同樣喘著,低聲問,“還冷嗎?”
不、不冷了。
宮小白只覺得兩片唇都不是自己的了,被他反複擠壓著,碾磨著,吮啜著,一片火辣辣的燙感。
哪裡還會冷。
她抿抿唇,嗓子裡擠出輕軟的調子,“你賠我的甜筒,都弄掉了。”她趴在他肩頭,望了眼地上孤零零躺在那裡的甜筒。
心裡想的卻是,也不曉得兩人吻了有多久,甜筒都化成了一小灘奶油。
“自己沒拿住,怨我?”宮邪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淺笑。
“要不是你沒打招呼突然……親我,我怎麼會嚇得拿不住東西。”宮小白與他對視,聲音裡多了一分嬌糯。
“像這樣?”宮邪驀地又湊近,在她唇瓣上啄了下。
宮小白緊閉著嘴巴,不說話了,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瞪他。
兩人站在小樹林裡的石板路上,疏疏落落的枝葉隔住了皎白的月光,落下淺淡的星星點點的光影。
宮邪久不見她說話,一時還真不適應,輕笑,“還去不去湖邊了?”
“去去去,哪能不去,帶你見識一下我們學校的情侶聖地。”宮小白唇瓣壓在他耳邊說,“我們年級辦的主任,總是在這邊巡邏,抓早戀的學生,一抓一個準,然後那些學生就被請家長了。”
宮邪眉毛一挑,“那你還讓我去?你想被抓,被請家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