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邪抱起她,放床上,“明天開學,東西都收拾好了?”
宮小白說,“剛收拾完。”
宮邪躺在她身側,笑著說,“明早我有個早會要開,不能送你去報道,讓莫揚送你去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“鬆手,我去洗澡。”宮邪拍拍她的手臂,示意她松開手。
宮小白咧嘴笑著,雙眼看著他,就是不鬆手。
這個年紀的男人,每增長一歲,歲月都會為他積累一份獨特的魅力,慢慢的,沉澱成任誰也模仿不到的成熟氣質。
不鬆手?那好。宮邪下巴抵在她肩窩處碾磨。
經過一天時間發酵,到晚間初生的鬍渣,只冒了個尖兒,跟雨後的春筍一樣,不過鬍渣摩擦面板的感覺可不太美好。
“咯咯咯,癢……刺得我疼。”又癢又疼,宮小白躲著他的下巴,持不了一分鐘就松開了手。
宮邪趁此機會,一個翻身坐起,進了浴室。
洗漱臺上擺著各種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瓶瓶罐罐,粉色的刷牙杯,還有各種發圈。他兀自笑了笑,開啟了花灑。
宮小白躺在床上,隨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一本書,翻開來看。
以前覺得晦澀難懂的文字,眼下也能看懂七七八八。
少頃,浴室的門推開。
嫋嫋熱氣中,走出來一位剛出浴的美男。
烏黑的短發濕潤潤的搭在額前,俊美立體的臉龐上還有未擦幹淨的水珠,沿著英挺的線條滾落,身上穿著寬松的短袖短褲。
宮小白抱著被子,臉埋在裡面,死死地捂住,才能不讓臉上升起熱燙跑出來。而且她敢肯定,自己的臉一定紅了!紅透了!
怎麼會這樣啊。
自從高一暑假開始,兩人就同床共枕,她看他出浴的次數沒有一百次,也有九十九次了,甚至遠遠不止,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。
宮邪低著頭,手裡拿著手機回複簡訊,另一隻手握著毛巾擦拭頭發上不斷滴落到脖子裡的水珠。
回複完幾條簡訊的他,抬起頭就看見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的某人。
“冷?”
宮小白狂搖頭,不冷,挺熱的。
宮邪把手機丟床上,轉身找了吹風機吹頭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