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。”
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床下。
想了想,應該是剛剛丟在床上那本書。他沒去撿,任由它躺在地板上。
宮小白緊跟著鑽進他的被窩裡,挨他很近,貼在一起的那種近,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。
宮邪說,“我看見你帶了小被子過來,怎麼不睡你自己的?”
宮小白回,“不樂意蓋我的被子,就想蓋你的。”
宮邪:“那你帶過來幹什麼?多此一舉。”故意佔地方?這姑娘的腦迴路怎麼總是很清奇。
宮小白:“帶著裝裝樣子。”
宮邪:“……裝什麼樣子?”
宮小白:“如果不帶被子,傭人們會覺得我不矜持,所以我帶著被子裝裝樣子,給他們一種我們雖然在同一張床上睡,但睡在兩個被窩裡的錯覺。”
黑夜裡,空氣裡都流淌著靜謐的氣流,男人低低的悶笑聲,格外清晰,格外悅耳。
他想說:姑娘,你跟我躺在同一張床上,已經很不矜持了。
“你笑什麼呀?”宮小白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絲不滿。明明大多數時候她說話挺正常的,周圍的人卻笑得頗有深意,她很是費解啊。
宮邪伸臂將她攬入懷裡,“沒笑什麼。睡覺。”
宮小白哼了聲,小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胸前,閉上了眼睛。
經過一天的訓練,她縱使精神還亢奮著,身體卻早已累了,在充滿令她熟悉和安全的味道裡,她很快睡著了。
懷裡傳來淺淺的呼吸聲,像躺著一個小嬰兒。
宮邪憑著感覺,摸到她的臉,將她臉上的發絲拂到耳後。
他還沒將自己想帶她去軍營的打算告訴她。
秦灃說,像她這樣喜歡玩鬧,喜歡自由的小女孩,不可能願意去條件艱苦的基地。他錯了,他不瞭解宮小白。
不管什麼地方,只要他會去,她定然是一百個願意。
他就是有這樣的自信。
還有兩年的時間,不急,能讓她好好玩,好好鬧。
——
第二天一早,約莫五點半,宮邪的生物鐘已經醒了。
清晨的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偷溜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