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宮小白下來,她招手吩咐了傭人把吃的東西端到客廳。
“媽媽早。”宮小白呼一口氣,決定不想那麼多,等宮邪回來她再見機行事。
“都十點了呀,不早了。”唐雅竹掩唇笑。她今天化了妝,發髻高挽,雍容氣度盡顯,頗有豪門當家主母的風範。
十點了。
宮小白愣了一愣,幾乎有點不敢置信。
她真笨,看看外面升起的太陽都能猜到現在不早了。
她窘得不知說什麼,唐雅竹笑笑,放她去吃早餐。
小沙鍋裡裝著香菇雞肉粥,桌上擺著兩碟小菜,還有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。胃部空空的,聞到味道就有些受不了了,咕咕叫個不停。
裝著粥的小沙鍋一直放在火爐上,從早上五點多熬到現在,每一粒米都熬得綻開,爛掉,吃起來軟軟糯糯,小菜又分外的清爽可口。一碗粥下去,胃部的不舒服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宮小白就著一碟醋,把幾個包子一併吃了。
——
下午五點多,秦灃開車到宮家別墅,進門先問了老爺子好,接走了宮小白。
臨走時,唐雅竹依依不捨,就差含淚揮別了,一個勁兒叮囑她有空就過來玩,到時候一起打臺球。
拜宮邪所賜,宮小白不敢再進臺球室,更羞於見那個臺球桌。
一看見桌面的綠色絨布,腦海中就浮現她是怎樣躺在上面,身前是宮邪,身下是那一塊草坪一樣的翠綠,像躺在草叢上。
這麼一想,羞恥感爆棚。
直到坐進後座,宮小白臉都是紅紅的。
宮邪低頭看一份檔案,視線一掃,就發現她的臉紅得跟昨晚喝醉酒時一模一樣。
小姑娘害羞了?因為昨晚的事?
“咳。”宮邪咳嗽一聲,合上資料夾放在一邊。
秦灃覺得車內的氣氛不太對,識相地沒說話,降下窗戶跟門衛打了聲招呼,開著車子出了別墅大門。
宮小白仍然埋著頭,心裡沒底。
車子開得快,一路上的景物掠得飛快,挑戰著車內觀看者的視力。她斜著眼珠子,看了一會就覺得眼睛酸,便睃回視線,盯著膝蓋。
今天穿了條破銅牛仔褲,膝蓋上剛好有個破洞,她手指一下一下摳著破洞的毛邊。
“就沒什麼想說的?”宮邪問。
聲音裡沒傳達出具體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