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語老師又敲了敲桌子,“需要我再重複一遍?”
宮小白只好聽從老師的話,坐了下來。
盧珍珍看了眼宮小白,低低說了聲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話,“假惺惺!”
宮小白:“?”
盧珍珍解下背上的書包,拎著往後走,一直走到最後一排,滿腹怒氣地坐下,拉開書包的拉鏈,從裡面掏出英語書。
隔著前面好幾位同學,惡狠狠盯著宮小白的背影。
——
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。
第一節下課,盧珍珍從書包裡掏出衛生紙,搭在垃圾桶的邊緣,推著它遠離自己的座位。
方玫往後瞅了一眼,朝宮小白說,“她那會兒跟你說什麼呢。”
沒頭沒腦一句話,宮小白有點不明白,“什麼?”
“就盧珍珍啊。”方玫抬抬下巴,指向後面,“我都聽見了,她往後走的時候對你說了句什麼,不過沒聽清。”
宮小白在找下節課要用的書,隨口說,“她說我假惺惺。”
封媛聽到這話扭過頭來,皺眉道,“怎麼這樣啊?座位是老師安排的,她反對怎麼不找老師說去?”瞄了一眼後面,“不讓座位又生氣,讓座位吧,她又說人假惺惺,搞不懂了。”
“噗。”宮小白笑了下,掏出一本物理書,“別氣了。”
封媛:“你怎麼不生氣啊?”
“怎麼說呢,我覺得這都是小事兒,不值得生氣。”完全能靠自己解決,為什麼要生氣。
方玫手搭在宮小白肩膀上,“小白說得對,跟那種人犯不著生氣。”看到小白翻開物理書,愣了一下,“你幹嘛?下節課是體育。”
宮小白看一眼桌面貼的課表,“呃呃呃,我看錯了。”
十分鐘後,全班同學在操場集合。
上午九點的陽光正好,既不強烈,也不微弱,暖洋洋的照在人臉上特別舒服,烏黑的發絲在太陽底下泛著淡淡的金色。一群蓬勃向上的少年仿若棵棵白楊,筆直站立。
操場非常大,四百米一圈的橘紅色塑膠跑道外,有籃球場、網球場、鉛球沙坑……跑道中心鋪著綠油油的人工草坪,上面可以踢足球。
體育老師還未過來,班上的體育委員在整理隊形。
半分鐘後,又有一個班過來了,隊伍列在一班左邊。
遠遠地,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