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!
既然爺誠心問起,他也沒道理藏著掖著,趁著眼下氣氛合適,索性跟他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,“就拿今天的事兒說吧。看到霍錆欺負小白時,爺格外生氣,滿身的戾氣幾乎要沖天了。那個時候,如果我不攔著,爺可能會把霍錆打殘。”
爺恨不得殺人的樣子,他只在當年那個人射傷曹亮的腿時看到過。
那種恨意,那種嗜血的眼神,他想他永遠不會忘記。
時隔多年,再次看到爺暴怒,卻是因為一個小女孩受欺負了。
這還不叫喜歡,那什麼才叫喜歡。
宮邪淡淡掀起半邊眼皮,燈光投射在臉上,襯得他的神色有些陰鬱難測,“我是個軍人,保護身邊的弱小是我的職責。今天受欺負的不是她,是別的女人我也會這麼做。與她無關。”
最後四個字,加重語氣。
彷彿在告訴自己,事實就是這樣!不接受反駁!
“……我想笑。”秦灃放下酒杯,突兀地來了這麼一句,“爺,你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。”
一句話,戳破宮邪所有的藉口和偽裝。
宮邪“啪”一聲把酒杯摔在吧臺上,抬腳就要踹秦灃。
他這回有了防備,兩手往椅子上一撐,一下子跳開,安然站立在兩步開外的地方。
他舉起雙手投降,“爺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,那就當爺胸懷天下、愛心泛濫吧!”
“啪嗒”一聲響。
一樓靠左邊的一扇門開啟了。
身穿黑色睡衣的曹亮頂著殺馬特式雞窩頭站在門前,揉了揉眼睛,他是聽到客廳的動靜才起床出來看看。
眼前這是什麼情況?
爺和秦灃兩個大男人,半夜不睡覺在客廳裡……玩什麼呢?!
視線從秦灃臉上飄過,看到了吧臺上已經開封的紅酒,兩個高腳杯,眼神微微變了,又看向秦灃。
喂喂喂,老曹你那眼神什麼意思?好像寫著“你是不是揹著我在外面有狗了”……
宮邪睃了一眼,淡定從容地起身上樓。
留下曹亮和秦灃相互對視。
曹亮:“幹嘛呢?”
秦灃:“突然覺得,以後退伍了可以當人生導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