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牌悍馬急轟轟地飆到醫院。
走廊的氣氛劍拔弩張。
中年女人不依不饒,宮小白態度堅定,司司手足無措,警察氣憤不已。
早先被宮小白踹了一腳的那位民警,此刻正坐在長椅上,疼得齜牙咧嘴。小姑娘的腳力真特麼夠強悍的,一腳下去,腿骨差點斷了。
“小白!”
是秦灃的聲音。
宮小白猛然抬頭,周圍的所有人和物都一點點虛化,最後消失不見,她眼裡只剩下對面五步之遙的男人。
宮邪穿著黑色大衣,筆直站立,身姿頎長挺拔。他雙眸烏黑深邃,頭頂的發絲和眉毛都沾了雪花,本就清冷的面龐裹挾著風雪的寒氣,更加高不可攀。
就是這樣冷漠的面容,宮小白看著就覺得親切。
她傻了一瞬,立刻大步跑了過去。
手緊緊摟著他的腰,臉貼在他胸膛,沾染寒氣的大衣料子冰涼一片,她卻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更溫暖。
宮邪皺皺眉,雙手張開,有點兒……不知所措。
眾目睽睽,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尤其是秦灃。
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,不,兩個!
宮邪臉上閃過絲難堪,剛想呵斥她放開。
懷裡的小姑娘“哇”地一聲大哭起來,聲音委屈極了,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孩子終於找到了為自己撐腰的大人,“他們都欺負我,我什麼都沒做,他們冤枉我……嗚哇哇……”
哭得好不傷心。
司司吞吞口水,好似不認識宮小白了。
之前她可是戰鬥力堪比轟炸機啊。不僅跟中年女人爭辯,還大罵看熱鬧的群眾,最後還打了警察,氣勢彪悍得他都有點兒害怕。
偏生,在宮爺面前,她委屈得不成樣子。
宮邪愣愣的,印象裡,這丫頭沒心沒肺,成天笑得跟個小白痴一樣。之前的那次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多半是裝的。
可現在,她真的哭了,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砸在他胸膛上,那麼滾燙,彷彿燙傷了他衣衫下的面板。
等小姑娘終於哭夠了,他骨節分明的手才搭在她肩膀,輕輕將她推開一些,“說吧,怎麼回事?”
幾名警察徹底石化,變成雕塑。
“宮、宮首長?!”早先聽聞這位爺回了帝京,他們這些小人物是沒機會見到他了,誰知……竟然見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