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婕妤將福鈴一腳踢開:“你以為御醫是那麼好請的?御醫忙著呢,你家主子一個窮鄉僻壤出來,又不是金枝玉葉的,哪裡有那麼嬌氣?!”
福鈴跪在地上哭,直等到容婕妤走進了寢殿,她才起身回屋。
福月氣的臉色漲紅:“小主,不如下次的侍寢向皇上告狀!容婕妤也太欺人太甚了。”
阮清夢搖搖頭,拿起帕子給剛進來的福鈴擦了擦眼淚:“皇上才不會管這些,女人為他爭風吃醋,說不準他心裡還高興呢!而且,總是告狀的話,皇上也會煩的。”
“如今住在這宮裡,我是身份地位最低的,要給容婕妤行禮問安,還要受她磋磨。”
得儘快幹掉她才行。
福鈴聽出了阮清夢話裡的意思,頓時就興奮激動起來:“小主的意思是?”
“既然住在了這裡,就要做這寢宮的主位。”
福月的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,給她捏肩揉腿,湊近了聽她的計謀。
“兩日之後是賞花宴,皇后娘娘開恩,讓貴人及以上的妃嬪都可以去……”
……
次日上午,宮人們忙裡忙外地籌備賞花宴。
福鈴給阮清夢試妝,故意說話說的很大聲:“小主,賞花宴若梳這‘流雲逐月’髻,再簪上暖房新摘的粉芙蓉,定能讓陛下眼前一亮。”
福月瞥見廊下人影晃動,唇角微勾,故意將支摘窗推開半扇,讓容婕妤能看到裡面的情形。
“小主梳這髮髻可真好看!”
凜冽的寒風立吹進來,阮清夢配合地輕咳兩聲:“這大冷天的,開窗作甚?”
福月假意驚慌,卻將窗戶又推開了幾分:“奴婢該死!只是奴婢看著今日陽光好,想給小主透透氣。”
容婕妤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透過半開的支摘窗,她清楚地看見阮清夢頭頂那個從未見過的精巧髮髻,前額垂下兩縷婉約的鬢髮,腦後盤起的髮髻如同流雲託月,幾枚珍珠簪花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。
容婕妤:這小賤蹄子,慣會勾人,梳個頭發都能梳成勾欄樣式。